“你想怎麼?”飄舞銀牙暗咬,卻因從內心深處滲透出的恐懼牙齒打顫,莫名,她居然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痛快,若是現在不死,她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墨眸中迸出一道冰火,他妻兒的命,死對她來說是奢侈,他會要她的命,鳳焰是怎麼死的,她便怎麼死。“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飄舞喃喃念著,隨即面色慘白,雙目瞠大。“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墨蹲下身,伸出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冷峻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緩緩的說道:“我會要你的命,但不是現在,來人。”
墨話一落,兩名侍衛走了進來。
“把她帶下去給兄弟們,只要不玩死她,隨你們怎麼玩,直到讓她懷上孩子。”墨聲音裡透著森冷的寒氣,吞噬五臟六腑,他也要讓她承受一下這種滋味。
“是。”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將飄舞夾走。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是你們的王妃,我是和親公主,我身後是西涼國,你們若是敢動我分毫,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飄舞劇烈掙扎著,她寧願死,也不要被他們帶走。
飄舞叫囂的聲音漸漸遠去,墨終是忍不住心裡的悲痛與絕望,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發出一聲劇烈的響動。
冷風吹拂,衣袂飄飛,西門疏跟端木夜站在鳳焰墳前,旁邊還有一座小墳。
“夜哥哥、大嫂。”香巧的身影飛快的跑來,跑到兩人面前,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香巧,你怎麼會來這裡?”端木夜問道,她不是在陪母妃嗎?
“大嫂。。。。。。”香巧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西門疏的衣袖,喘息未定,仰頭深吸一口氣,急切的說道:“毒不是乾孃下的,她以為是我下的,她想保護我,才承認毒是她下的,大嫂。。。。。。”
“我知道。”西門疏打斷香巧的話,她要不出聲打斷,真不知道這小姑娘要一口氣憋多久。
“呃?”香巧眨著雙眸,茫然了,大嫂知道,大嫂怎麼會知道?
西門疏伸手扶著香巧,清眸看向端木夜,端木夜立刻會意過來,將為她準備的水遞給香巧。“喝吧。”
香巧一路跑來,還真很喝,也沒客氣,接過端木夜遞來的水袋,仰頭喝了一口,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大嫂。”
“蓮子羹裡下的不是毒,而是蠱,你們連蠱毒都不分,怎麼可能是你們。”在得知蠱不是玉太妃下的,西門疏內心有些受好了點,可玉太妃承認的態度,還是讓她很受傷。
還好她是在保護香巧,而不是保護飄舞。
她是悲痛失望,愧疚自責,但她的理智還在,就算她失去理智,她也不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還有木夜,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到她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呃?”香巧又是一愣,臉上的眼神茫然,雙眸卻是清澈澄明。
“真是個傻丫頭。”端木夜拍了拍香巧的頭。
香巧卻不樂意了,瞪了端木夜一眼,反駁。“我才不是傻丫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端木夜準備扶著西門疏離開,卻被香巧將他擠開,主動示好要去扶西門疏。
小姑娘的身高不如端木夜,她扶著吃力,西門疏也不好意思將全部的力量壓在香巧身上,端木夜扶著就不一樣,她毫不客氣掛在他身上。
“大嫂,你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夜哥哥的嗎?”香巧忍了很久,最終忍不住了。
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要發怒了,西門疏伸手抓住他的手,看著香巧問道:“什麼意思?”
西門疏深信,香巧不會莫明其妙的問出這句話,她也看出,香巧在問出口之前,糾結了很久。
“就是。。。。。。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真不是你大哥甘力風的嗎?”香巧話一落,便被端木夜吼了。
“香巧。”端木夜臉上籠罩了一層濃濃的冷厲。
香巧嚇得縮了縮脖子,後退一步,一臉驚恐的望著他,像受驚的小白兔,夜哥哥從來沒有這麼厲聲吼過她。
“木夜,你嚇倒她了。”西門疏黛眉一擰,推開端木夜,拉著香巧的手問道:“香巧,這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香巧躲開端木夜凜冽的目光,膽怯的將她偷聽到乾孃跟飄舞的談話敘說了一遍。
聽完後,西門疏跟端木夜面面相覷,端木夜神情冷蟄森寒,隨即厲聲怒喝道:“該死的飄舞。”
端木夜領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