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接過孩子,躊躇片刻,還是不敢違背,乾孃這是故意支開自己。
抱著孩子退出去,卻並沒有朝隔壁房間走去,而是耳貼在門口,想偷聽兩人的談話。
“香巧,乾孃的話你不聽了嗎?”玉太妃慍怒的聲音響起,嚇了香巧一跳,不敢再偷聽下去,抱著孩子朝隔壁房間走去。
“母妃,有什麼事您就直接問,飄舞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飄舞笑著說道,她已經猜出玉太妃想說什麼,昨天的話,玉太妃聽進去了。
侯門貴族對血統純正都看得特別重,更別說皇族,寧可殺錯,絕不漏掉。
況且她的話,毫無虛假。
“你昨天的話,是否屬實?”玉太妃落在飄舞身上的目光變得犀利無比,本想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夜兒又非她不可,自己勉強接受她,可聽了飄舞的話,玉太妃不敢接受了,勉強也不能了。
夜兒一定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們端木家的種,一個利用孩子欺騙他兒子的女人,她豈能接受。
“昨天?”飄舞故作茫然的望著玉太妃。
“別跟我裝糊塗。”玉太妃挑眉,不悅的情緒昭顯出。
“飄舞不敢。”話一落,飄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手指按著太陽穴,揉了揉,看著玉太妃為難的說道:“母妃,我昨天所說,並非見你接受她,而故意誹謗她,而是我只是想要母妃知道實情,不想母妃因王爺喜歡她,就。。。。。。”
“我沒讓你解釋,你只需要告訴我,是真,是假。”玉太妃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我。。。。。。”飄舞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睜開之後,眼底一片淡然。“真假容我說完,母妃可自行判斷,甘力風跟東方傾陽大婚之夜,甘力風丟下東方傾陽獨守空房,與甘蕊兒洞房,為此王爺消失了一月,東方邪雖將訊息壓了下來,但天下無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
“王爺回來之後,而甘蕊兒又正好懷孕一月,無巧不成書,連王爺都懷疑孩子是甘力風的,還把甘力風約在酒肆見,雖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但猜得出,因為甘力風先王爺一步離開酒肆,卻沒回將軍府,而是直接去了質子府,從質子府出來沒多久,王爺就回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協議,沒過幾天,王爺就帶著甘蕊兒離開蒼穹國。”
飄舞故意把東方邪帶走甘蕊兒那一段抹殺掉,事情不需要那麼複雜,玉太妃若是想去查,直接去查甘力風,沒必要去查東方邪。
聽完後,玉太妃沉默,她不開口,飄舞也不會傻的開口問,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揣測。
“那段時間,你在紫苔山山角下,甘蕊兒在蒼穹國發生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玉太妃淡淡的語氣中有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強勢,眼眸裡散發出的光芒令飄舞捉摸不透。
飄舞一愣,別看玉太妃在紫苔山二十餘年,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還好她也有防備,咬了咬下唇。“母妃,別忘了,我是西涼國公主,王爺為了甘蕊兒,丟下我跟腹中的孩子,我豈會坐以待斃,西涼國堪稱情報第一國,想要知道這些並不難。”
飄舞的話,毫無破綻,縱使多疑的玉太妃也聽不出端倪。
“退下。”玉太妃朝飄舞揮了揮手,飄舞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飄舞走後,玉太妃陷入沉思中,修長的手指套著長長的金指甲,在桌面上划著,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她跟甘力風**的孩子,那麼這個孩子她是絕對不能留,姑且不說她會生出一個什麼畸形的孩子,就這孩子不是他們端木家的血脈,絕對不能冠上他們端木家皇室的姓。
西門疏醒來,天色已晚,那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將她包圍著,躺在她旁邊的人依舊在,容顏上掠過淺淺的驚訝,西門疏抬眸,看著端木夜的下巴,冒出少許的胡茬,清眸裡漾起細細的波瀾,西門疏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粗糙而微微刺痛感傳來,心裡癢癢的。
突然,端木夜一動,卻未睜開眼睛,沙啞的嗓音響起:“好玩嗎?”
西門疏一愣,小手僵硬在他下巴上,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訕訕一笑。“醒了?”
端木夜睜開眼睛,喉頭一個滑動,抓過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看著懷中人兒,嘴角的笑容柔軟而寵溺。“夠了嗎?”
“呵呵!”西門疏心情很好,很少她醒來,他還在她身邊,大多時候她醒來,房間裡都找不著他的身影。“事情辦完了嗎?”
“嗯。”端木夜緩緩低下頭,隨著他氣息的漸近,西門疏的心沒來由撲騰撲騰跳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