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哥哥。。。。。。查到什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陡然有了希望。
“他只說現在撲朔迷離——一切還未有定論,此時大約。。。。。。”
究竟沉默片刻,臉色嚴肅,正當希望如煙火在我眼前陡然升騰起來時,他說:“不會有什麼轉機了。”
西南偏遠之地,隔絕了武林中事,很多時候,我守著院子裡的一枝花,或者在竹樓略帶溼意的木階上坐著,就能過一天。
無論如何,決戰將戰門治理的很好,他對不住爹爹,卻總歸保住了顧家百年基業。我的身子再不能習武,報仇之事再無可能。
殺父滅門之仇是忘不了的。
可忘不了又能如何呢?我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從今而後,我在南,決戰在北,此生再不糾纏。
一切都結束了,在那個晨光熹微的清晨。
自從在姬家安定下來,我見到哥哥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他偶爾來我園子裡,陪我坐上片刻,或者喝口茶,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這一天,哥哥又來,我正坐在藤椅裡,園子裡開著各式各樣的花,奼紫嫣紅。他進來,站在遠處,沒有過來。
我側過頭去,想說句什麼,可用了用力,就是開不了口。
哥哥走過來,坐在我身旁,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花開得很好,真是春天了。”
我抬手,碰了碰面前嫩紫鵝黃的花瓣。哥哥沉默片刻,他今日的樣子很不尋常,我能感覺到。
終於,哥哥開口了,他的語氣,像是自言自語:“那麼險的一步棋,卻將你好端端就回來了。”
他說的,是給我下毒威脅決戰的事。
我側過頭去,望著哥哥。
他還是那樣英俊。可一晃眼,我們都認識很久了。初次見面的情形,至今歷歷在目。
哥哥道:“我知道你心裡累,只是想對你說幾句話。。。。。。”
我低頭,望見溼潤的泥土,有些沾到繡鞋上。
哥哥說了兩個字:“決戰。。。。。。”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像是想了想,才重新道:“我同決戰見面,不過寥寥幾次。次次見面都是敵對,”他笑了一聲,忽然說:“我心裡,是極為佩服他的。”
我有些驚訝。
“我一直在查顧前輩被殺的事,不經意,也知道些許決戰的過往,雖然顧家的事。。。。。。”哥哥大約是怕我傷心,頓住了,沒有說出來,“。。。。。。我總覺得,決戰真心待你,是做不得假的。”
怪不得舅舅說,是哥哥勸他告訴我先前的事情。
原來哥哥心裡竟是明白決戰對我地心意的?
“前陣子被關在戰門山莊,為了救你,與聞之行蘇止也互相瞭解接觸不少,”哥哥似乎在回想,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及至後來合作,他們知道我在查探顧前輩的事情,也暗中提供了不少便利——染染,我便是想告訴你,無論多少麻煩,即便最終結果只能叫你與決戰老死不相往來,我也要徹查清楚。”
我問:“你同三師兄他們合作了?”
哥哥沉吟片刻,道:“還加上你大師兄的勢力。”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那時背關在山莊裡,是怎麼聯絡上安準的?”
哥哥笑了一聲。
我疑惑的望著他。
哥哥說:“外人不清楚,難道你也不知道?”
我搖搖頭。
哥哥道:“確切說來。。。。。。不是我聯絡他,而是他聯絡我——也可以說,是安準命令我。”
安準命令哥哥?
哥哥見我著實不知內情,笑著問了一聲:“你不知道安準的身份?”
這正是我心頭縈繞了許些年的大事。我依稀感覺,安準倒不是故意瞞我,只是他不想說起罷了。
哥哥接著問:“那你總該知道,安準是他的化名吧?”
我怔住了。
哥哥緩緩問:“那你知道皇族的姓氏嗎?”
皇族的姓氏,是南宮。
我自言自語道:“你也姓南宮。。。。。。”
哥哥應了一聲:“天下姓南宮的,只有皇族。我姓南宮,安準也姓南宮。”
莫非。。。。。。
我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
哥哥笑著說:“你想想,姬家隱退江湖,有多少年了?安準的勢力縱使再大,要在西南之地,荒山野嶺之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