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我吼完了,才感到喘不過起來,肺都氣炸了,渾身都疼,一點力氣也沒有,反正我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樣子了,就乾脆坐在地上。
決戰一直很安靜。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勇氣再去看他的臉,因為心裡的難過就要把我淹沒。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啞聲說:“你忍著吧。我會越來越長時間的昏迷的,身體冰涼的毛病,也不會好起來。”
長久以來,我在那些昏昏沉沉的日夜裡感受到的痛苦,委屈,害怕,心酸,終於都隨著哭喊發洩出來。
他不是別人,他是決戰。
曾經寵我愛我的決戰。
在那過往的無數個日子裡,我看到的最溫柔的笑容,聽到的最動心的情話,倚靠過的最安全的懷抱,我牽過的最溫暖的手,都是來自他。
在這個世上,誰都能傷害我,糟蹋我,只有這個人,只有他自己不行。
因為我曾愛他勝於愛我自己。因為我曾信任他勝於信任整個世界。
我受傷時,他應該感受到我的疼痛,我為難時,他應該體諒到我的委屈。
可是,他只會把我當做敵人,懷疑我,如同拷問一個犯人一樣,兜兜轉轉,反覆的問那一個問題,就為了最好奇偶能叫我招供。我是冰涼的,我白天裡無法醒來,我是吐血,可,誰願意冰涼,誰願意日日昏迷,誰願意忍著掏心的痛苦吐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在歇斯底里的哭喊中緩過來,四處傷口撕裂,痛苦變得清晰,我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只模糊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響在房裡,我笑了一聲,像是安慰他:“你放心便是。等過一陣子,我連夜裡都不會醒了。那個時候,就省得你再懷疑我裝神弄鬼。”
說完之後,我就再用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踉蹌走到床榻邊,躺下,棉被一蓋,把哭聲捂住了。
萬籟俱寂,我虛脫之極的閉上眼。
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我居然在夜裡也能感到累和困了。
腦海裡逐漸模糊,我後來可能是睡著了。
在一片混混沌沌之中,我感到有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撫摸我的髮絲,我感到有溫熱的毛巾覆在額頭。
我感到他。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