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趁著江湖中還不太亂的時候好好練練功夫,沒準兒在競選下一任盟主的大會上,還能搏上一搏。
於是山下幾里之外的林子裡也沒剩下多少人,而且多半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唐楚指了幾個親衛去幫著組織群眾,我留了個心眼兒,讓一個親衛去燕州府裡找一找淺笑。
這聲吩咐剛好落進凝瞳的耳朵裡,他聞言皺了下眉,然後跟我說:
“小七,我凝瞳這輩子所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放棄你而娶了淺笑。我只是為自己所犯下的錯來負起責任,卻沒想到釀成如此大禍。”
我順著他這話仔細分析了一番,覺得前半句可能是比較庸俗的酒後亂性,可是後面那句卻越分析越覺得他說得一點也不對。
遺棄寵物是不地道的8
事情歸根結底與他跟淺笑成婚無關,他們最多就算是個藥引子,說起來,也是被他爹算計的。
所以,釀禍的不是他,而是他爹。
我挺不講究地將心中所想給道了出來,然後還瞅著凝大俠問了聲:
“凝伯伯,您說小七講的對不對?”
他愧疚地低頭:
“對!”
唐楚在這時搖頭扇子幽幽地開口——
“白虎國要搶東西,緣何非得今日?”
我跟著點頭,也表示不解。
凝大俠一聲長嘆,將故事又往回追述而去。我這才知道,原來白虎國來搶那喜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最開始凝大俠也不知道那喜袍裡頭竟然藏著那麼一件重要的東西,烏赫是藉著親戚的關係對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合計能把東西騙到手。
無奈凝大俠對髮妻情深義重,說什麼也不願意給。
後來白虎國開始不講理,甚至半夜潛入凝家來偷。
以幾都未得手,甚至有一回那烏赫親自來,還被大俠給打出了內傷。
那次之後,凝大俠就覺得那喜袍一定還代表了另外一層意思,不然不會惹得白虎國人這般折騰。
他去信給我父親說了這件事,我父親在回信中講了關於大順龍脈分出來的三張寶圖。
他這才知道其中一份寶圖是在白虎國,再結合當下情勢,便覺得這喜袍一定是與那份寶圖有關。
可不管他怎麼翻看那喜袍,卻都沒辦法洞悉寶圖是藏在何處,這才導致無法將重要物件轉移從而聲東擊西。
你爭我搶的折騰了好幾個月,最後白虎國人使了詐,在凝大俠與烏赫的又一次交手中致其身染巨毒。
事後雖然對方以強大的內力將毒逼出保下一命,可是一身功夫卻全廢了。
遺棄寵物是不地道的9
凝大俠為防止對方再次出手,趕緊給我父親送了封信去,讓他藉著給白虎國王后娘娘治病的由頭牽制一下對方。
此舉還是很奏效的,那小王子有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再來鬧騰。
可是誰都知道,這種安靜不過是暫時,人家只不過買落府一個面子。
只要那寶圖還在凝家,烏赫就一日都不能消停。
有凝府軍師給凝大俠出主意,讓是把這事上報朝廷,再把喜袍也送到朝廷。
這樣就可以由大順出面對小小的白虎國施以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凝大俠不忍,那到底是他髮妻的家鄉,真要那樣做,他說不曉得百年之後還有何臉面去見凝瞳的娘。
事情就這樣僵持著,本來就夠叫人鬧心了。
可沒想到,凝瞳那小子騙騙又在這時候轟轟烈烈地發展了一段婚約之外的愛情來。
其實說是愛情也不太貼切,他只不過是在一個心情不好的晚上,于山下酒館多喝了幾杯,然後將燕州知府的女兒淺笑摟在懷裡睡了一宿。
第二天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方就紅著臉低下頭擰著被角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因為淺笑的官家身份,迫使凝家不得不將這樁婚事承辦下來。
本來凝大俠還想著讓我父親跟白虎國那邊再多幫著溝通溝通,這下好,他徹底沒了開口相求的臉面。
幾月前我十歲生日,他正是那一天跟我父親道出了實情。
可還沒來得及看我父親的反應,太后娘娘帶著唐楚就進府了。
後來,凝家硬著頭皮邀約烏小王子在凝瞳大婚當日來燕回山坐客,擺明了就是要在今日將事情了結。
凝家打的主意確實也是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