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語調,低低的說道:“時辰不要耽擱得太久,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是,一定快,一定快。”
餘掌櫃都快要哭了,心咚咚的跳著,只希望這個小姐是草包,看不出賬本之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否則,流失掉的那麼多銀子,要是被這個大小姐查出來,他就死定了。
餘掌櫃嚇得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卻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讓小二去他家拿了賬本過來,臉上一面還陪著諂媚的笑臉,殷勤的說道:“小姐,店裡有很多樣式繁複華麗的首飾,您要不要挑選幾件?”
容妍依舊晃著手中的茶杯,用貓逗著老鼠一樣的語氣慢悠悠的說道:“不急,等到看了賬本之後再慢慢挑選也還來得及,整間鋪子都是我的,愛選哪樣還不行,你說是嗎?”
餘掌櫃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不自然的笑了笑,乾巴巴的說道:“小姐說的是,你先坐著,我去招呼客人了。”
容妍抬眼看見走進來的兩個衣著華麗的千金,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將目光轉移到了窗外,窗外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好不繁華。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餘掌櫃終於捧著賬冊走到了容妍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這是本店這一年來的賬本,請您過目。”
赤麟望著空蕩蕩的門,走過去將簾子放下來,遮住了店鋪櫃檯前面射過來的目光。
容妍隨手拿過一冊,翻開,目光掃過那些資料和款項,冷冷的笑了,如同冰刀一樣的目光落在了餘掌櫃的身上,聲音也冷得像極地的冰川,“餘掌櫃,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樣的賬本還敢拿來給我看。”
她啪的一聲,將賬本扔在了桌子上,騰的站起來,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冷聲說道:“光是上個月,賣出去首飾就有二十五萬兩銀子的語氣,除去飾品的成本,除去人工,除去雜七雜八的錢,剩下的也應該有七八萬兩銀子,可是現在,非但沒有掙錢,還反而貼進去了好幾萬兩銀子,你最好給我解釋一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送到衙門去,肆意侵吞東家的銀兩,我可以讓你在監獄裡蹲上後半輩子!”
餘掌櫃聽到她才隨意的翻了一本賬本,卻將資料說得如此的清晰,一張臉早就嚇得慘白了,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開來,心中只要一個念頭,完了,小姐一定會剝了他的皮的。
叮的一聲,紫煙泛著銀色寒芒的劍已經落在了餘掌櫃的脖子上,目光幾乎要冒出火來,似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劃破餘掌櫃的脖子,餘掌櫃嚇得膽子都快破了,啞著嗓子求饒道:“小姐饒命啊,小姐。”
容妍用冰冷的目光在紫煙的身上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轉回到餘掌櫃的身上,冷聲說道:“還不快說,再不說我直接以侵吞財產的罪名將你弄到衙門去!”
她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眸子凌厲得像殘酷的冰刀,厲聲喝道。
“小姐,我說,我全部都說,你先把劍拿開啊。”
餘掌櫃嚇得雙腿發軟,聲音裡也染上了一絲顫抖,苦苦哀求道。
“紫煙,把劍拿開,看他怎麼說。”
紫煙收了劍,脊樑挺得直直的站在容妍的身邊,赤麟的眼神則是冒著熊熊的怒火,凌厲的瞪著餘掌櫃一眼,手刀舉起,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嚇得餘掌櫃差點昏過去。
容妍的臉色稍微平靜了一些,瞪著餘掌櫃,冷聲說道:“說吧,要是不說實話,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別想耍什麼花招。”
“玉器首飾鋪是賺了不少銀子,但是都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丞相府中去了,小姐,小的沒有拿多少啊,真的。”
餘掌櫃跪在地上,將頭磕得咚咚的響,苦著一張臉老實的交代道。
容妍又拿起了一本賬本,眼神微微眯起,飛快的從頭翻到尾,再次勾起唇角嘲諷的笑了,“你能說得清楚些嗎?要不然,如果是讓我自己說,你可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運到丞相府中的銀兩也不過佔了盈餘的三成,還有七成的銀兩都弄到哪裡去了。”
她將賬本擱在桌子上,微微歪著頭,望著餘掌櫃,修長的手指從袖子裡掏出鋒利的匕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陰森詭異,像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容妍手中的匕首流星一般飛了出去,直直的刺入了餘掌櫃手邊的地板上,一寸的裂縫漸漸的裂開,嚇得餘掌櫃魂差點都沒了,眼淚都流了出來,抱著頭哆嗦著,哭著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