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鄔依舊處於盛怒之中,說起話來仍舊是硬邦邦的,臉色鐵青成一片
“爹,涵兒覺得你懲罰我娘是應該,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啊,你看,妍兒姐姐還在這裡呢,你難道想要讓妍兒姐姐看笑話嗎?還是先將妍兒姐姐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再來定奪孃親應該怎樣懲罰,你說是嗎?”
容涵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和聲細語的繼續補充道,“再說了,就算你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你讓妍兒姐姐一個女孩子家在大半夜的等著你,不是讓人說閒話嘛,不管怎麼說,妍兒姐姐也是你的女兒,不能不顧及姐姐的名聲你說是不是。”
容辛鄔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卻依舊不肯鬆口,“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容涵你不用操心了,先回去吧。”
“那好,爹爹,我已經攔下那些侍衛了,就算爹爹想要將孃親轟出丞相府,也請爹爹容許涵兒為孃親上藥吧,不然這麼冷的天,孃親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承受得住?如果爹爹因為這件事情要責罰涵兒,涵兒沒有話說
容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真誠和誠摯,又帶著一絲可憐。
容辛鄔眼睛直直的盯著小女兒還有些天真稚嫩的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你帶她下去療傷吧,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算了的。這十多年來,她到底私藏了多少銀子,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謝謝爹,孃親做錯了事情是應該受到應有的教訓,我先帶她回去上藥了。”
容涵的眼睛裡充滿了感激,彎著腰退了下去,臨走之前趁著容辛鄔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容妍一眼,波光瀲灩的眸子裡承載著熾烈的仇恨,幾乎要將容妍給焚燬。
容妍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容涵,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她的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坐姿優雅,卻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道:“容丞相,怎麼去了那麼久銀子還沒有抬上來,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她清澈明亮的眼神露出嘲諷的光芒,直直的望著容辛鄔。
容辛鄔內心十分複雜,沉著聲音說道:“再等等,一會就來了。”
“希望如丞相所說,別做那些奸詐無比的小人,光想著賴賬就好了。”
容妍的聲音清凌凌寒澈澈,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容辛鄔的耳朵裡,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不悅的瞪著容妍,低聲喝道:“夠了,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這是一個晚輩應該對長輩的態度嗎?”
“嗤”
“長輩?什麼長輩?”
容妍不屑的說道,“容丞相現在覺得你是我的長輩了嗎?那你之前又是怎樣對我的?你以前不尊重我,為何要我尊重你?”
“你!”
容辛鄔的火氣一下子騰的又上來了,指著容妍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我只是來討回屬於我的銀子,這樣說話有什麼不對嗎?”
“真不知道你娘是怎樣教你的,竟然養出了你這麼臭的性子來。”
容辛鄔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明明是明豔無雙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頑劣不堪的女兒。
“我娘?容丞相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娘早就被你逼死了,你還有臉來說我娘。”
容妍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冰冰的,目光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直勾勾的瞪著容辛鄔,那樣的目光,幾乎要將容辛鄔看得無所遁形。
他慌亂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為何,自從容清刨了依依的墳墓之後,他對於容妍,總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老爺,八姨娘院子裡所有值錢的物品都在這裡了,還有我們沒有找到四十萬兩銀子,找遍了整個屋子,只找到了二十萬兩銀子的銀票。”
家丁將幾個大箱子抬了上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容妍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容丞相,你養的這些女人可真是金貴啊,比皇宮裡的那些娘娘們都還金貴呢。”
嘲諷的話語,讓容辛鄔的臉更是紅成了一片,惱羞成怒的說道:“東西都在這裡了,快點拿走吧。”
他的聲音硬邦邦的,像是在和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說的,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容妍忽然揚起了燦爛如花的笑容,走近容辛鄔,用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望著容辛鄔,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這些銀兩是丞相府的人從我的鋪子中搶到這裡來的,那麼就麻煩丞相再派人幫我送到將軍府去吧。”
容辛鄔的眸光一冷,想要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