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落第一次提到亡妻,聲音有些心痛,妻子難產而死,只剩下他和飛揚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這日子,的確是有些寂寞的。
容妍眼眶有些熱,朝著容辛落鞠躬,退了下去,她是不幸的,卻也是幸運的,不管如何,她還有不少疼愛她的人,不是嗎?
容辛落看到侄女走了之後,將容妍所寫的那些紙,對著油燈燒掉了,只剩下一片灰燼,他連夜去了校場,他要去找周尉寒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像容妍所說的,上官銘卓和靖陽侯一族真的留不得了。
平靜的夜晚,寒風呼嘯,在黑暗的籠罩下,平靜的表面下湧動著多少驚濤駭浪,容辛落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於從周尉寒的府邸中出來,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有說不出的震撼閃過。
振聾發聵,他的感覺只能用振聾發聵來形容,誰能想到,在宮裡生活了二十年的怡王殿下竟然是假的,就連母儀天下的皇后也是假的。
他們竟然能夠瞞騙過了皇上,瞞騙過了文武大臣二十年,而沒人能夠察覺,該是何等的驚天陰謀,端木義的狼子野心,竟然妄想染指皇權,改寫江
他應該慶幸,在上官銘卓還沒有被冊封為太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事實,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也幸好,妍兒當初沒有真正的嫁給上官銘卓,否則到時候等待她的也是無盡的災難。
容辛落在天色微微亮之前,寫了一封密信到了邊疆,讓心腹秘密的將一些軍隊給調遣了回來,安插在京城護衛軍裡。
他要和周尉寒聯手拆穿上官銘卓和皇后的陰謀,還含冤而死的真皇后一個陰謀。
京城的表象,依舊是萬里無雲,其樂融融,可是空氣中卻已經多出了一股幾不可察的危險味道,就要變天了,不知道這場災難會不會讓整個京城血流成河。
又過去了兩天,周尉寒約了容妍出去,幽深的眼底帶著冰冷的光芒,渾身也籠罩著一層陰森的殺氣,看得容妍莫名其妙。
“周尉寒,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容妍皺起了眉頭,看著冷若冰霜的男人,不解的問道。
“妍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周尉寒的語氣很冰冷,話語很簡短,只是一味的拉著容妍,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策馬狂奔,卻在容妍摸不著頭腦的目光中,停下了馬車,帶著她站在了原處。
“到底怎麼了?”
容妍不解的瞪著周尉寒高深莫測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周尉寒一隻手牽著她的手,凜冽得像冰霜一樣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前方,沒過半柱香的時間,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朝著這邊飛快的騎了過來。
他忽然彎下腰,撿起地上一塊小小的石頭,朝著馬的腿肚子彈去,馬兒吃痛的忽然蹲下來,馬車劇烈的晃動了起來,翻到在地上,馬車裡面的女人尖叫出了聲音,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的恐怖,慘叫聲劃破了天空。
容妍看著周尉寒的舉動,再聽著馬車裡傳出來的聲音,似乎明白了什麼,“是她?”
周尉寒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腥紅一片,幾乎要滴出血來,狠狠的點了點頭,咬牙徹齒般的說道:“對,是她。”
他讓人盤查了太后壽宴的前幾天進宮的可疑人物,才發現原先這個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和帶進去的幾個丫鬟,是最可疑的人選。
這幾天透過層層的調查和篩選,他十分的肯定那兩個試圖毀了妍兒清白的男人,就是容玉這個女人帶進宮去的丫鬟。
容妍的心冰涼冰涼,又是她,容玉,我都沒找你算賬,你竟然先算計起我來了,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她的心底騰騰的竄起了強烈的火苗,越燒越旺,最後幾乎要將她的心燒得爆炸開了,纖細的拳頭被她捏得咯咯作響,微微眯起的眸子裡折射出陰冷嗜血的寒芒,她站著,冷眼看著從翻倒在地的馬車裡鑽出來的,分外狼狽的女人,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冷冷的笑了起來。
“誰竟然這麼大膽,竟敢偷襲我?”
容玉尖利的聲音從面紗後面傳了出來,她惡狠狠的看向了容妍和周尉寒的方向,眼神也像陷入困獸的豹子一樣,帶著森森的殺氣。
“又是你,容妍你這個小賤人,你竟敢偷襲我,不要命了是嗎?我哪裡招你惹你了?”
容玉像巫婆一樣惡狠狠的聲音從嘴裡吐了出來,瞪著容妍,那樣仇恨的眼神,陰狠,帶著刻骨的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容妍覺得她一定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她沒有動手,或許也是看到容妍身邊的周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