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好看的衣服抓得凌亂不堪,粉碎不堪,可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娉婷。”
張佩心痛的伸出手去抱她,向娉婷卻拼命的掙扎著,捶著張佩的身子,大口的喘著氣,“啊疼死了疼啊。”
“娘,我受不了了,疼。”
她猛的將張佩推開,自己重重的朝著牆上撞去,撞得頭破血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受一些,平日裡如水一般明亮的眸子,如今只剩下腥紅一片,十分駭人。
“周尉寒,你到底給她做了什麼?”
張佩心如刀絞,恨恨的瞪著周尉寒,聲嘶力竭的吼道,她的女兒,從來都養尊處優的女兒,竟然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她卻無能為力。
“這只是毒發的第一次,到第三次的時候,就是她暴斃而亡的時候,吳敏佩,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指控皇后和端木義?”
周尉寒看著在地上打滾,如同瘋子一樣的向娉婷,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似乎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但是你先讓娉婷不要這麼痛苦。”
張佩淚流滿面,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女兒就在自己的面前硬生生的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卻無能為力,要怎麼辦。
“你覺得你可以和我談條件嗎?”
周尉寒的唇角冷冷的勾起,滿不在乎的說道,現在嚐到心痛的滋味了,那她知不知道,當年她那麼殘忍的殺害保護他的人,他的心裡是怎樣的痛苦和仇恨。
“現在就寫。”
周尉寒不容置疑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包東西,扔在張佩的面前,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他就不信,看著女兒在他的面前如此受折磨,她還能狠得下心來。
“是。”
張佩臉上的淚水怔怔的流了下來,閉上了眼神,眼底閃過了一絲決然,再睜開時已經是冷若冰霜,“我可以寫,可以指控皇后和端木義,甚至為了向娉婷可以去死,但是周尉寒,如果你不給娉婷解藥,或者害了她,哪怕是化成了厲鬼,我也要詛咒你和她永世分離,生生世世都別想得到幸福!”
那雙腥紅的眼睛裡折射出嗜血的寒芒,張佩也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惡狠狠的詛咒道。
“我不會殺她!也會給她解藥。”
周尉寒的聲音平靜,唇角勾起了輕蔑的笑容,只是,會不會有別人追殺她,他可就不能保證了。
“好。”
張佩顫抖的握著毛筆,在紙上寫下了當年事情發生的經過,眼睛裡多了一絲決然,女兒,或許孃親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你現在可以給我女兒解藥了吧?”
張佩瞪著周尉寒,咬牙徹齒的說道。
“妍兒。”
周尉寒朝著容妍輕輕的喚了一聲,容妍走到向娉婷的身邊,再次捏起她的下顎,又扔了一顆藥丸到她的嘴裡。
一直在痛苦的蜷縮打滾的向娉婷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臉上,身上被她抓得一片青一片紫,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
周尉寒接過張佩所寫的東西,不置可否,牽著容妍的手離開了,末了還不忘淡淡的說道:“千萬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不然我捏死向娉婷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密室的門轟的一聲再次關上了,周尉寒握著容妍的手回到了臥房,看著上面的字,眼神冷若冰霜,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當年,孃親就是這樣被害死的,孃親已經死了那麼多年,那些害死她的壞人竟然還活得好好的,明日,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妍兒,我們去將軍府。”
周尉寒握著容妍的手一直沒有鬆開,聲音裡面多了一絲沉痛。
“好。”
容妍柔聲的答應道,連夜去了將軍府,她知道周尉寒的心裡不好受,所以她儘量陪著他,希望他能夠心情好一些。
“姐,姐夫,你們怎麼回來了?”
容飛揚看到半夜出現在將軍府的周尉寒和容妍時,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今天還不到姐姐出嫁三天,應該還沒有到回門的日子啊,怎麼就回來了。
“飛揚,我們找叔叔。”
容妍的臉上有一絲歉意,不好意思的說道。
“爹爹已經睡下了,我現在去叫他起來。”
容飛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卻也敏感的感覺到,這個時候周尉寒和姐姐一起回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半柱香之後,周尉寒和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