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小心哭花了臉就不美了,到時候二姐夫趁機找了小妾,你可有的後悔了!”
錦韻不適合作這安慰的人,只有在一旁打趣,她知道,只有戰鬥,才能激發出錦怡的活力。
“呸呸呸!盡說些有的沒的,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果然,被錦韻一激,錦怡立馬抬了頭,一把抹掉淚水,又露出了戰鬥的爪牙,追著錦韻滿屋裡跑個不停。
錦雯在一旁看著,唇角不由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想著三日之後便是與韓戰的婚期,幸福更是盪漾在整張小臉上,散發著一層迷人的光暈。
一通打鬧下來,滿臉的汗水,倆人插腰遠瞪著,不多久,卻是相視一笑,過往的一切似乎就在這一笑中煙消雲散。
本來嘛,姐妹哪有什麼仇?年紀小時無外乎互相攀比,總要爭個你輸我贏,如今都嫁作他人婦了,回首往事,不過只是兒時的玩笑罷了,當真記恨一輩子嗎?
“二姐,如今你來參加大姐的婚禮,不如住陣子再走。”
錦韻撫了撫胸,平復著喘息,緩緩坐在了圈椅上。
“怎麼?捨不得我?”
錦怡眉眼一挑,頗有少婦的嫵媚風情。
錦韻看了錦雯一眼,兩人眼中都蘊著笑意,她這才道:“是,我捨不得你!”
錦怡得意地揚了揚脖子,錦韻才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麗姨娘將錦茜給送了來,恐怕過兩日便到了京城,到時候我們姐妹也可好好一聚。”
“什麼?”錦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柳眉一豎,“那小狐狸精要回來了?”
錦怡可沒忘記,這錦茜可是專門和她觸黴頭的,從前若是與錦韻有十次過節,起碼有八次都是錦茜給挑唆的,這小丫頭賊精,就不是個好貨。
“嘴裡亂說什麼!”
錦雯低斥了一聲,頗有長姐的風範,“都是自家姐妹,別說話那麼難聽。”
錦怡癟了癟嘴,顯然口服心不服,又看向錦韻,道:“錦茜與麗姨娘在時,可沒少給你們母女添堵,如今怎麼了,回鄉下過得好好的,怎麼巴巴地又要上京?定是有企圖!”
“也沒什麼,”錦韻撩了撩肩膀上垂落的烏髮,不以為意道:“錦茜今年也十二了,許是麗姨娘想她在京城裡尋個合適的人家,陸家的女兒,別在鄉下里埋沒了,再怎麼說錦茜也是與我們一同學過規矩的,論禮數淑儀她可一點也不差。”
說實話,當年對錦茜母女她確實沒有什麼好感,但再怎麼說也是親姐妹,麗姨娘給她寫的信中話語誠懇,讓她有些不好拒絕,錦茜這才趁著參加錦雯婚禮的機會回了京。
“這大房二房可是分了家的,回來她住哪裡?”
錦怡瞥了一眼錦韻,不是她小心眼,只是分家這事已成事實,錦茜再回陸府,這身份似乎有些不便吧?
“放心,礙不著你,我自會將她接到王府裡住去!”
錦韻目光低垂眉頭微鎖,錦茜這丫頭來可別出什麼亂子,如今的任務便是儘早地給她找個好婆家,然後規規矩矩地待著,直到出嫁,這樣便萬事心安了。
“你可當心著,這丫頭本事大著呢,別禍亂了王府,讓你惹禍上身!”
錦怡好心地提醒兩句,錦雯也點了點頭,“這麼久沒見過四妹妹,也不知道她性子變得如何,你二姐雖然話不好聽,但卻是在理,凡事多留個心眼準沒錯。”
“謝謝大姐,二姐。”
錦韻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她放在心上了,錦茜麼……看來她要為這丫頭的到來好好安排一番了。
*
錦雯出嫁之後,三月底便是錦韻的及笄禮,沐親王府已經廣發請帖,京城的名門貴婦都會在這一天前來觀禮。
笄,即簪子,在大辰國,女子年過十五,如已許嫁,便得舉行笄禮,將髮辮盤至頭頂,用簪子插住,以示成年及身有所屬。
錦韻的及笄禮本來應該由顧氏擔任主行笄禮者,但顧氏已經遠在西北,錦韻也不想她往返勞頓,這主行笄禮者便落在了王妃的頭上。
及笄禮前三日戒賓,前一日宿賓,這賓應選擇親姻婦女中賢而有禮者擔任,錦韻遂請了自己的二姑母陸文娟。
陸文娟夫君為國捐軀,被追封從三品的宣慰使,而她自己也是三品誥命夫人,女兒嫁入威遠侯府,兒子吳昊如今任軍中正五品的守備官員,前途光明一片。
這樣的家世和身份,又是錦韻自己的親姑母,自然當得起這及笄禮的正賓。
至於贊者、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