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機密又不能外洩,所以造好了之後連試驗都沒有,就是為了在東郡海戰上出其不意,別人不清楚我的這個設計和想法,怕他們執行不到位,反倒是受了拖累。”
若沒有她在,依沐子榮那個高傲的性子有那麼容易聽進崔老三的解釋和說辭嗎?錦韻很懷疑。
這是她的理念和想法,雖然是借鑑了後世的許多先進經驗,可真正製造出來威力如何,誰也不知道,讓別人來講解未免會少了幾分底氣,這些是她想出來的,誰又能比她更清楚呢?
“你知道打仗有多危險嗎?”
沐子宣撐起了身子坐起來,雙眼直視著錦韻,神色肅然,“每次的戰報傳回京城,多少人陣亡,多少人受傷,那都是血淋淋的數字……你說,那麼危險的地方我能放心你去嗎?”
“子宣……”錦韻神色一暖,也跪坐了起來,兩手圈著沐子宣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柔聲道:“我知道你關心我,所以我會更加地小心,只要讓大哥見識了並且相信咱們造的海船的厲害,我便立刻回到京城,片刻不歇!”
“你怎麼那麼拗?”
沐子宣咬了咬唇,強忍著別過了頭去,不看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
“子宣,你也不想我們這兩個月來的努力白費了吧?便只差那最後一個環節,只要弄妥了,一切便可放心。”
錦韻在床榻上跪走幾步,可憐兮兮搖晃著沐子宣的胳膊,一臉央求。
沐子宣不為所動,連睫毛都未眨一下,雖然他與錦韻已經坐實了這夫妻關係,可焉知道沐子榮還有沒有想法,就這樣將人給送到望城去,他心裡會有多擔憂?
“子宣……”
錦韻又近了一步,“啵”一聲親吻在沐子宣的面頰,見他依然不動如鍾,遂加大了親密的力度,一個一個細吻頻繁地落在沐子宣的面上,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僵硬,滾滾地像燃燒著的火碳一般,她不由壞壞一笑,下嘴更加使力了。
那一個一個的親吻落在臉上,細細的,柔柔的,沐子宣別提有多舒服了,閉了眼,腦子裡便盡是旖旎的想法,那柔軟溫熱的身體有意無意地與他摩挲而過,已經點燃了他小腹處深埋的火焰。
雙手緊緊地抓在膝蓋上,收緊再收緊,沐子宣知道,他不能妥協,一妥協便被這小妖精給忽悠去了。
十指纖纖,跳躍指間,輕撓慢擾,不一會兒,沐子宣便徹底投降了,應該說他的身體比他的理智更誠實,作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一個熱吻便封住了錦韻的唇,雙手飛快地動作,外罩的衣衫直接甩出了床外,大手一撩便將人給擱倒在了床榻上,棉被一掀一蓋,掩住了內裡的旖旎風光。
芙蓉帳內,翻雨覆雨,待到沐子宣意亂情迷之際錦韻才終於哄得他點了頭,唇角帶著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
望城在東,與京城的直線距離比海城稍遠了些,所以崔老三他們的隊伍提前出發,聽說於浩與小魚也一道跟了去,三個人率領著幾百號的船幫子並十五條大海船,浩浩蕩蕩地向海城駛去。
錦韻離開京城那日,沐子宣依依不捨地到安然江口去送行,三地的糧草輜重都要他親自調派供應,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若非如此,他一定和錦韻同去望城。
那天意亂情迷之下迷糊地應了錦韻,但事後他就後悔了。
是,身體是舒服了,無與倫比的快感充斥著每根神經,尤如飄在了天上,輕踩著棉絮,那滋味別提有多美妙。
可清醒之後他便猛然從天上摔在了地下,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他竟然為了一時快樂將嬌妻送進了狼口,雖然那人是他大哥,但卻是因為有前科,才讓他更加忌諱。
“到了那裡便立馬給我寫信回來。”
沐子宣瞥了眼不遠處在忙著安排排程人手的秦雲鶴,目光又凝在了錦韻的面上。
好在這次帶隊之人是秦雲鶴,他穩重幹練,倒是可以信賴的人,再加上方言與吳昊兩員小將輔助,一行人該是沒有什麼危險。
他又特地從王府裡的挑選了五十名精衛,由曾凡率隊,貼身保護著錦韻,如此安排,他才能稍稍放心一二,餘下八九,怕也只能等到錦韻真地安然返回京城才能徹底放下。
“我不在時你也要多保重,知道嗎?”
錦韻看了一眼沐子宣,為著他眼中真切的擔憂而心暖,不由將他的雙手捂在掌心中來回揉搓,原來離別她也有不捨,只盼著戰事能夠早一天結束,百姓安樂,他們也不用在這樣夫妻分離奔波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