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認郭品峰指的是誰後,不以為意地癟了癟嘴,道:“那是我二叔的女兒錦韻。”
原來真是陸府的小姐,這姑娘還有些意思,就是年紀小了一些,長得倒還不錯。
郭品峰正是暗自思忖著,錦良的目光卻有些深沉了,近了一步,試探地問道:“難不成你對她……?”
“說什麼呢?”
郭品峰抬手敲了敲錦良的腦袋,“你那堂妹才多大,我怎麼會對她有意思?”
“那倒是。”
錦良點了點頭,將郭品峰又拉近了一些,低聲道:“我那二妹妹自從重陽宴後便對你念念不忘,你小子是不是來真的?”
“你二妹?誰啊?”
郭品峰怔忡地看向錦良,腦中卻怎麼也無法憶起錦良口中二妹妹的樣子,頗有些納悶和不解。
“當我沒說。”
錦良翻了翻白眼,洩氣地走向了一旁。
錦怡的這份心思他還是偶然聽婉姨娘提起過,今兒個也不過湊巧一問,若是能夠與郭家結親,陸家不禁有了雄厚的財力支援,更是與皇親沾上了邊,誰知道郭品峰根本沒這個意思,更是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錦怡這丫頭是白想了。
“別啊,最近事忙難免有疏漏,你就給我說說唄!”
郭品峰卻是厚臉皮地貼了上去,只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小子是想從錦良口中多套出點關於錦韻的資訊,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可以培養嘛。
當然,這點小心思他是不會讓錦良知道的。
*
辰時一到,考場門大開,考生們陸續地一一進場,透過嚴格地檢查,再安排坐到自個兒單獨的位置上。
錦堂的情緒有些失落,這點讓顧氏很是擔憂。
錦韻也沒料到會是這個情景,心下也有些懊惱,此刻也只能期望錦堂能夠心無雜念,好好發揮,為自己掙個好前程。
直到所有的考生都入了場,陸柏松才姍姍來遲,好在他已經頂著舉人的名頭,不用再參加鄉試,只待八月直接參加會試。
“堂哥兒已經進去了?”
陸柏松抬頭向考場內望了望,卻沒見著錦堂的身影。
顧氏點了點頭,錦韻不情不願地喚了聲“父親”,丫鬟婆子們也與他見了禮。
這些陸柏松都視而不見,只是有些焦急道,“不是讓等等我麼?考試中有些注意事項我還要對他交待呢。”
錦韻無語地轉過了頭,早是這樣想的,剛才幹嘛去了?馬後炮!
顧氏抿緊了唇,本來心情便已經不快,現下根本不想搭理陸柏松,更何況他說的這些混帳話沒一個人愛聽的。
要想交待早就交待了,他們回陸府又豈止是一天,但凡陸柏松有一分心,也不會是如今這樣。
見沒人理他,陸柏松有些訕訕地,又勉強說了些吉利的話,這才拖著步子,打著呵欠重新坐回了暖轎上,若不是紫蘇讓他來,他犯得著跑這一遭麼?天寒地凍地還不受人待見,不若回家睡個暖和的回籠覺。
顧氏冷冷地看著陸柏松離去,抿緊的唇角都在隱隱顫抖,心中已經生起了無限的懊悔。
當初她怎的就瞎了眼,看上了這樣的人?
不說對她不上心,就連自己親生兒子科考也能隨意成這樣。
陸柏濤與劉氏好歹也是親自送了錦良出門,又安排婉姨娘一路打點。
而他呢,真是讓人心涼啊!
“娘,走吧!”
錦韻搖了搖顧氏的手臂,她這才將目光緩緩收回,紅唇輕抿,在清晨的微光中,臉色顯得亦加蒼白。
西較場的武舉要比科考晚上一些時候,大概在已時初舉行,眼下趕過去還來得及。
二姑母家的小子吳昊今年也是要參加武舉的,雖然陸府沒有人在意,但他們與二姑母的關係不比平常,自然應該去探望一番。
顧氏點了點頭,由周媽媽攙著上了馬車,錦韻也跟著上了去,馬車一路向西城門駛去。
出了西城門不遠處便是一個寬闊的較場,今日這裡也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錦韻已經輕撩了車簾向外望去,前來參加武舉之人個個看起來塊頭都大,勁頭十足,與那文弱儒雅的書生一比,自是更有氣勢。
大辰開國雖然是以武得天下,但長治久安之下,漸漸地便形成了重文輕武之勢,武舉較為不受重視,還時而被廢,時而恢復,武舉出身的武進士地位亦低於文科出身的文進士。
也是到了這幾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