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要出了皇城,可還得了?
再說,皇上那身子,適合出宮打獵嗎?
想到這,秋月夕又有些擔心,揣測著會不會是一種試探,亦或是皇帝不信任太子,還是想引出其他人?
“母后會去的,父皇身體不好,還有誰比母后更適合伴駕呢?”鳳初漠一語點破,單手支著下巴,眼眸裡風輕雲淡的,似乎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控制。
秋月夕抿唇,站起了身,凝著他,“總之聖旨不到,我就有權利不去。”
“那母后就捨得兒臣?”鳳初漠淡笑道,言語裡,盡是挑逗。
“鳳初漠!”秋月夕氣急,鳳敏還在場呢,這男人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我吃飽了。”此時,鳳敏淡聲道,放下碗筷,眸色淡然地看向一邊的淺夏,開了口,“帶我去休息。”
“額,是。”淺夏連連點頭,這小皇子似乎變了,太過於成熟,讓人有些擔心。
秋月夕咬唇,想說什麼,又止住了聲音,也許那孩子不願聽。
視線有些複雜,她打算等皇上氣消了後,再去請旨看看,至少小孩子得在父母身邊,才會開心,她無論如何都無法代替嬌妃。
“母后在想什麼?”腰身,被他霎時環住,秋月夕皺眉,卻發現房間裡,早已只剩下彼此。
也不躲避,她風輕雲淡道,“這麼晚了,太子不回去麼?或者,出宮也可以。”
那話聽起來,竟有些賭氣的成分。
鳳初漠神情微愣,轉瞬即逝,又恢復到最先的輕佻,“母后在吃醋?”
“太子想多了。”秋月夕抿唇,掙開他,到桌前坐下,存心不想理人。
鳳初漠這一次卻很反常,他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只讓她早點休息,便返身離開,沒了以往的邪魅。
是被她說中了麼?他根本最想的就是出宮,見那個金屋藏下的嬌人吧?
揚手將手裡的書,扔到地面,秋月夕第一次發這麼大火,甚至,有些任性。
他跟誰相好,要去見誰,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秋月夕,那個男人根本是花花公子一個,沒有心,你可以做戲,但不要連心都賠上,因為他不值得。
拖了鞋襪,秋月夕吹滅燭火,筆直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裡盡是之前的不快,怎麼都驅逐不去。
什麼時候,那個人對她的影響力這麼深了?
這,不是好現象。
*……*
事實證明,鳳初漠真是個烏鴉嘴,當翌日秋月夕還在榻上睡懶覺的時候,就聽淺夏過來催她,說是琉璃殿有人過來,說是皇帝召見。
具體什麼事,秋月夕已經明白了個大概,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那裡,滿滿一屋子人,倒是秋月夕始料未及的。
皇帝坐在龍榻上,看上去氣色很好,而在他面前,皇子們都賜了座,最外圍,則是一些王公大臣,秋相自然不會漏。
聽說這次狩獵的寢食安排,都派給了秋相,是因為她這個皇后,還是另有原因,秋月夕不明白,現在看秋相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似乎為這事在激動。
緩緩收回視線,秋月夕輕移蓮步,越過幾位大臣,直直在皇帝面前行禮,“皇上吉祥。”
“愛妃快快請起,”皇帝柔和一笑,示意她坐在旁邊。
秋月夕面露羞赧,順從地走了過去,越過鳳初漠等人之時,感受到手裡被塞了什麼,抿緊唇,她並沒表現出異樣,緊緊拽著手裡的東西,帶著笑意落座。
期間,都是皇帝在安排事項,無非是對一些分工的明細做以說明,秋月夕一直默默聽著,果然,意料之中,狩獵的路線安排,以及座駕分配都交給了鳳初漠,而鳳初非則是輔佐,至於鳳顧城,皇帝一直笑說著讓他帶上士兵,一同前往,主要任務則是關於打獵的一些事項。
秋月夕時常走神,即使埋著頭,也能時不時感受到那抹視線,抿緊唇,她不禁有些動氣。
“月夕認為這個方案如何?”皇帝笑著,突然問道。
“啊?”秋月夕立即抬眸,視線有些慌亂,臉也紅了一片,鳳初漠淺笑,似乎在看好戲。
扯起嘴角,秋月夕笑望向皇帝,應付得自如,“皇上決定就好,月夕女兒家,哪裡懂得那些大事。”
皇帝臉色的笑意加深,握了握她的手,才點頭,“那今天就到這裡,太子你留下,其他人,就散了吧。”
“是。”眾人低頭離開,秋月夕想說避一避,可皇帝握著她的手,不願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