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鬧,“還有一大堆公事等著你處理呢,你別隻顧著我,我可不想誤了你的正事。”
“母后就是兒臣的正事。”他笑道,模樣十分討好,這倒讓她想起了以前的鳳初漠,只會鬧她,眉宇間盡是玩世不恭。
月夕回以一笑,走近他,手指在他臉上停留,笑意裡又帶了些可惜,“那可怎好?若是皇上白天不好好工作,那晚上,月夕豈不是要獨守空房了?”
“那不如,兒臣現在就抽時間,好好伺候母后,可好?”他妖冶一笑,那雙鳳眸直直鎖住她,就像是真的要將她生吞活剝,然後吃得連骨頭都不打算吐。
月夕嚥了咽口水,想著這下玩笑可開大了,退後一步,她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我去看思徹。”
說完,一溜煙閃人了。
鳳初漠淡笑,在見到那抹身影消失之後,才微微斂去神色,淡淡開口,“什麼事?”
恆遠不知何時出現,恭敬地垂下頭,“爺,五爺抓到了那人,現在在死牢審問,問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嗯,命人守著母后,若有任何閃失,提頭來見朕。”鳳初漠淡淡丟下這句話,便直接去了宗人府。
暗黑的地牢裡,一名清秀的女子被綁在那裡,渾身都是傷口,雙眸微闔。
初非聽到動靜,轉身看向鳳初漠,嘆息搖頭,“還是不肯說。”
這女人,嘴硬得可以。
鳳初漠擰眉,靜靜看著被捆住的女子,一身素衣,那模樣他很是熟悉,安錦,一年前入宮當了他的貼身婢女,處事圓滑,卻是個細作嗎?
走近,鳳初漠倏爾一笑,“她待你不夠好嗎?”
安錦移開眸,不說話,臉上的神色有一絲的松落,卻又在下一刻偽裝好,沒心沒肺地笑,“奴婢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鳳初漠揚眉,轉身看向一邊的初非,“那朕也不需要客氣,初非,動手吧。”
鳳初非點頭,眼神示意幾位侍衛,緊接著,就聽地牢裡發出一陣慘烈聲,異常悽楚。
秋月夕皺眉,本是去找思徹的,可那孩子還在睡覺,她轉身回屋的時候,就見鳳初漠隻身走了出去,恆遠都沒有跟著。
她很疑惑,就悄悄隨著那人,現在,卻停在了地牢前,這位置她異常熟悉,而且還有些排斥,可裡面那道聲音分明就是……
“安錦!”秋月夕衝進地牢,當看到被綁在木柱上的安錦時,心下一驚,眼眸移向四周的時候,發現初非也在。
這,是怎麼回事?
秋月夕擰眉,扯住那人的衣袖,“初漠,你做什麼?快放了安錦,她救過我呀。”
那次在宮外,安錦為她擋了一劍,她記得清晰。
而對面,安錦沉下雙眸,已經恢復記憶了,那就說明……
眼裡有一絲異樣,安錦的情緒被隱藏在凌亂的髮絲之下,明面上,卻依舊淡然。
秋月夕一心在鳳初漠身上,又急又氣,“初漠,你放開她,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乖,兒臣稍後會跟你解釋,先回宮殿。”
“我不要!”秋月夕瞪著他,一點都不肯妥協,“她是安錦呀,她是我的恩人,鳳初漠不可以動她!”
鳳初漠皺眉,望向一邊的幾名青衣,低聲開口,“將母后帶回承乾宮。”
“是。”青衣領命,幾個人就走過來,架起秋月夕。
秋月夕慌了,抓住他的衣袖,“初漠,是我自己貪玩,不關安錦的事,你不要怪她,求你……”
最後的語氣,軟了態度,她緊緊拽著他,一邊還擔心地望向安錦。
渾身都是傷,初漠到底怎麼在折磨她?
“帶出去!聽不到朕的話嗎?”鳳初漠也冷了聲,抽出自己的手,初非站在一邊,清晰看見月夕臉上的失望,想解釋,卻又不能,如今他們雖然懷疑安錦,畢竟沒有證據,理虧,又如何解釋?
月夕咬唇,渾身氣得發抖,而那道身影依舊背對著她,不發一語。
被人送回他的寢殿,月夕掀翻了桌椅,最終,卻又莫名地委屈,縮在床邊,她將頭埋在膝蓋裡,只剩低低的抽泣聲在室內迴響。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陣微亂的腳步聲,月夕沒抬眸,身子卻被抱起。
淡淡的龍誕香,她辨得出是他,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她委屈地蹭了蹭,“初漠,不關安錦的事,你放了她好不好?我不希望拖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受了傷,你……”
“母后,只有這事,兒臣不能答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