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在哪?”鳳初非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亂,聲音很大,似乎在掩飾那一股不安。
安錦一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五王爺醫術蓋世,難道還不知道解決方法?”
☆、V140 別再讓我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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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取蠱,放血三月。
那連心蠱一般藏在胃部周圍,極其微小,而一旦被嚴重刺激,就會自發死亡,這不禁考驗操刀人的刀法,還要磨練中蠱之人的意志力,身體裡不能釋放一絲異樣的情緒,必須沉著得宛如已經離世。
而取蠱之後,之後的三個月,每天都得放一點血,確保身體裡的血液重新換一遍,才能根除蠱毒。
尋常人又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再者,既然對方已經對月夕下了蠱毒,那就說明,她的體內一定還種下了另一種毒素,導致她的生命被那些人控制住,用來牽制三哥的性命。
這一步棋,走得本該很險,可若是那人知道三哥對月夕的寵愛,這樣的局面,也是必然。
想到這,鳳初非感到有些無力,他的醫術,也許都沒辦法做到。
就真的,只有這一個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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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
恆遠守在水晶簾外,隔著朦朧的水晶,只看得見裡面模糊的身影,一雙人,相擁而眠。
若不是兩個人都陷入昏迷,那場面一定很溫馨。
裡面,忽然傳來一些動靜,恆遠邁出步子,卻又因為避諱止了步。
那人只著純白薄衫,鳳初漠並不愛別人看到她熟睡的模樣。
擰眉,懷裡的女子依舊還在熟睡,鳳初漠忽而憶起方才的不快,垂眸苦笑,為什麼他和她之間總有那麼多的分歧,他想給她幸福,可偏偏,她總是顧慮別人多一些,什麼時候才能自私一些?
微微起了身,鳳初漠看到一邊的恆遠,後者明白地低頭彙報,“五爺剛剛來過了,又去了地牢,還沒說娘娘的病情。”
“嗯。”鳳初漠點頭,一股眩暈在腦中旋轉,這幾天,很是厲害。
“倒是爺,您的身子……”
“朕沒事。”鳳初漠擺手道,看到書桌上擺滿的公文,忍著頭疼,在桌前坐下,翻看未處理完的公事。
伴著濃郁的咳嗽聲,鳳初漠捂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怕吵到裡面熟睡的她。
可月夕這些日子本就淺眠,身邊沒有熟悉的溫暖,她微微睜眼,隔著水晶簾,看到書桌前的人,她的心也似乎舒服了些,只要看到他,她就會心安。
哪怕,現在兩個人還在冷戰。
他認真的樣子,她就這麼呆呆看著,倏爾,那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喚來恆遠,“讓御膳房準備晚膳,稍後她睡醒,就命人送過來。”
恆遠還未點頭,鳳初漠又微微皺眉,擺手,“算了,朕自己去。”
月夕疑惑地抬眸,看那人離開的背影,心裡忽然有些疼,才幾天,他就瘦了好多,她絕食的這幾天,他也不好過是嗎?
她明明應該知道的,卻終究沒去理會。
屋內,又是一片沉寂,不知過了多久,他又回來,第一時間走到床榻前,月夕立即閉了眼,只剩眼角,還有淚痕。
鳳初漠苦笑,怎麼她在夢裡,也會哭?
說好是想給她幸福的,可這些天,他又到底做了什麼?
明知她性子倔強,他居然也像個孩子和她一起僵持,殊不知這樣,心會更疼。
“傻母后,為什麼總是要考慮別人多一些?”鳳初漠輕聲說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卻又在下一刻生生收回,唇邊的笑意更加苦澀,“這可怎麼辦?兒臣很自私,一切可能威脅到母后的人,兒臣都不能放,哪怕錯殺。”
如果世事輪迴,如果因果報應,都由他承擔,只要她能幸福……
淚意更加氾濫,月夕再也抑制不住,哭出聲,同時,起身抱住了他,“初漠,初漠……”
很多道歉的話,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只是喃喃念著他的名,心口是窒息的疼。
他沒說話,只是用力擁緊她,淡漠的眸裡,盛滿了情緒,繁多複雜。
“對不起,是我不好,可是……”
“別說了,母后。”他打斷她未完的話,一點都不希望觸碰那個話題,若是提起,他怕又會演變成最差的情況,還不如不提。
月夕咬緊唇,身子微微一僵,就被他攔腰抱起,不似以往,這一次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抱著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