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夜晚,那個人的遺體卻莫名消失。
鳳初漠翻遍皇城,也沒有察覺到蛛絲馬跡。
他從不相信什麼妖鬼蛇神之說,可秋月夕一夜消失,卻不得不讓人匪夷所思,這裡是皇宮,又有誰有這個本事?
唯一的線索,便是大火的前兩天,淺夏和暖春一同出了宮,而那日又被人弄得昏迷,最可疑的是,她們最終卻和秋月夕一同消失,就好像隨著那人一起離開了一般。
“母后,為什麼,還不回來?”鳳初漠靜坐在床沿,雙眸緊緊盯著那張床榻,那裡,秋月夕曾經躺在那裡,也是從那裡消失。
四年,都已經四年了,每天除了忙公事,他就只到這裡靜坐,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
鳳初非走近,撩開水晶簾,卻止步在那裡,再往裡,是所有人都不能觸碰的禁地。
鳳初漠淡淡抬眸,看到初非時,並不驚訝,那雙黑眸斂去情緒,只是一瞬,便恢復到了最初的冷漠,“情況怎麼樣?”
鳳初非低頭,如實回答,“兵力已經全部集中在皇城,一旦鳳顧城起兵,便立刻可以進行壓制,按照雙方的勢力,我們勝出的機率,是九成。”
“不夠。”鳳初漠起身,走到外面,天色漸晚,又是一天了。
桌上布著圖紙,鳳初漠拿了一份遞給鳳初非,彎唇一笑,“如果再加上這個呢?”
鳳初非微愣,看著手中的東西,是一份描述雙方勢力所在的兵力圖,儘管方方面面都精密不已,可親自安排兵力的他卻清晰明白,這東西是偽造的。
若是落到鳳顧城手裡,誤導他,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見他明白,鳳初漠揚眉,放回書架上的第二本,通道再次被掩蓋,他嘆息,又緩緩一笑,“初非,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
皇城裡的一處漁村,熱鬧非凡,海邊一條漁船歸來,岸上十幾個姑娘開心不已,直對著那上面的人招手。
“清影,我在這裡!”南宮羽笑著又蹦又跳,而漁船上的一抹身影微微一愣,緊接著飛身而起,瞬間,便來到南宮羽身邊,將她攔腰抱起,還帶著那清冷的嗓音,“誰準你亂跳的?哪個孕婦像你這樣胡鬧!”
南宮羽癟癟嘴,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嘟喃,“又沒多久……”
“這段時間才最危險。”清影冷著臉,腳邊,跟著一名三歲的小女娃,笑嘻嘻地扯著清影的褲腿,“爹,爹,小魚兒也要抱抱……”
女娃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再看向自己的孃親時,微微皺眉,“孃親這麼大了還要人抱,羞羞……”
南宮羽氣得跳腳,看到清影嘴角的笑意,更加來氣,“你們!”
“清影,羽兒懷了孕,可不能惹她生氣的。”旁邊,一名女子噙著笑意,手裡牽著一個同樣約莫三歲的小男孩,另一邊,是墨靳默默跟在她身邊。
“聽到沒,月夕姐姐都這麼說了。”南宮羽明顯是得了便宜賣乖,瞪大眼睛,順便給了小女娃一個‘你拿我怎樣’的表情,氣得小女孩直跺腳。
然後,大步離開。
月夕一笑,對著身邊的小男孩挑眉,“還不快去安慰小魚兒。”
小男孩臉上有一絲不悅,卻又一閃而過,揚起笑意對著月夕點頭,“好。”
看著那兩個孩子一前一後,月夕臉上掛滿笑意。
南宮羽依舊窩在清影懷裡,鼓起雙頰看向身後那些侍衛提進來的水桶,笑得燦爛,“好多大魚哦,影,愛死你了。”
她笑著,在清影臉頰上送上一吻,畫面異常甜蜜。
月夕看著,淡淡一笑,轉身看向身後的夕陽,幾絲餘暉落在臉上,顯得恬靜,致遠。
墨靳站在她身邊,替她撥弄額前的髮絲,“夕兒,你也該補補身子了。”
自從生下思徹那孩子,她的身體就一直不好,補是一回事,他卻明白,原因其實是另外一個。
四年了,她一直忘不掉那人,甚至越陷越深。
門外,淺夏走了進來,看到墨靳,神色透著一絲異樣,墨靳明白,儘管相處了四年,這丫鬟對他仍然心存芥蒂,或者是為了那個人,一直守著她吧。
笑了笑,他不以為意,“夕兒,我先去安排,晚點出來吃飯。”
月夕點了點頭,眼裡有些愧疚,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門邊,淺夏才揚起笑靨,看向月夕,“主子,爺獲勝了,六皇子被打入死牢,擇日腰斬,這次誰都救不了他了。”
月夕釋然一笑,先前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