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麼?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感覺,身邊多了他,月夕感覺一切都圓滿了。
簡單吃過飯後,她舒服地泡了澡,睡在床上,卻一直都沒看到那人。
心間還有好多問題沒問他,月夕批了件外衣,就推門出去,那人並沒走遠,坐在門邊的石階上,手裡似乎在纏著什麼,很是專心。
月夕皺眉,站在他身後,探出身子,才看清他手裡的東西,一根手繩,和他之前送給她的一樣,只是還未完成。
她不禁在想,這種手繩他到底做了多少條?
他的動作很熟練,完成後打算塞進懷裡,就被她一手奪過,“大半夜的,不睡覺,做這個幹什麼?”
他抬眸,視線淡淡的,隨即繼續看向前方,回答她的問題,“母后不讓兒臣進去,兒臣沒地方睡。”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進去了?
月夕握緊手裡的手繩,再看他倔強的樣子,有些懊惱,“我,沒那麼說。”
“可你討厭兒臣了,上次,兒臣的確是做錯了,可母后,該罰的,已經罰了,你三天沒和兒臣說話,這種懲罰還不夠嗎?”
之於他,算得上是煉獄,她又如何不懂?
只是不想先低頭,才耗到現在,她也不好過。
抿唇,她轉身進屋,門沒關,卻也沒看到身後那個人跟來,再回眸,他依舊坐在那裡。
月夕跺腳,乾脆對著他大聲吼著,“鳳初漠,我一個人睡會冷。”
他抬眸,眸中依舊波瀾不驚。
月夕咬牙,別開了臉,“你要是不情願就算了,最好凍死我!”
步子還未跨出兩步,腰身就倏然一緊,她有些委屈,轉身撲進懷裡,緊緊抱住他,暗罵了一句,“笨蛋!”
他嘆氣,將她抱回床,月夕癟癟嘴,越想越不甘心,捏著他的臉質問,“如果我不開口,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外面坐一晚上?你是皇帝,就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已經不是了。”他笑,將下巴抵在她的髮間,“以後,我會陪著你,無論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一起。”
“你,什麼意思?”
“皇位已經留給敏兒了,那孩子很懂得怎麼治國。”
“所以你就將整個國家都丟給他?他還只是個孩子。”她反駁道。
他卻笑,“十五歲,不小了,當初這個年紀,兒臣都可以出征打戰了。”
月夕恍然,看向他,“那你背上的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嗎?”
大大小小的,她以前就疑惑是怎麼回事。
他淡淡應了一聲,將頭埋在她頸窩處,“就當兒臣自私,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這個提議,其實是鳳敏提出的,當時他將黎姿關進死牢裡,鳳敏便說,若是放了黎姿,他就幫自己穩住這江山。
不知鳳敏那小子是什麼時候,看出他想要出宮的念頭,這樣的決定,就這麼開始了……
有初非輔佐,若是遇到大事,他也會出手,這江山,他相信那小子能夠坐穩,那次帶他去琉璃殿,裡面就發現了不少他的擁護者,若不是那小子對月夕好,鳳初漠都不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那小子計謀已久的?
不過,不管如何,他算是自由了。
“初漠,不後悔嗎?”
費盡心思得到的天下,如今卻輕言放棄,為了她,值得嗎?
鳳初漠淡笑著搖頭,“為了江山放棄母后,才會後悔。況且……”
他拂過她的頰,笑意甚濃,“兒臣也累了,想想好好和母后享受以後的時光。”
月夕微笑著看他,在他臉上一吻,“是你說的,鳳初漠,我可不想承擔拐走鳳朝國皇帝的罪名。”
“兒臣,是心甘情願的。”他沙啞著嗓音,將她壓在身下,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三天,她明白他有多懊悔,即使是那一次,她也沒讓他盡情釋放,他應該很痛苦的。
再多的拒絕,顯得矯情,月夕索性主動纏上他的身體,迎接著他灼熱的吻。
“母后,上次,是兒臣沒剋制住自己。”
月夕垂眸,淺淺一笑,那種事本就是衝動的,她又何必在意太多?是因為她以前的保守吧?從來都不願意和他嘗試狂野的動作,也許,該改了……
鳳初漠擰眉,看她低著頭,不知算不算拒絕,他就這麼撐著身子,不敢對她有半分越矩,要是她再來個十天半月不理他,那他該怎麼辦?
靜靜等待,直到呼吸紊亂,月夕抬眸,摟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