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過聖寵按照慣例都會榮升一級,這樣怎麼算他依舊是皇上的老丈人,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
女兒香消玉殞,他卻依舊掛著權利地位,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好心好意的來犯險幫她,不會是互惠互利罷了。用她來頂替司徒傲涵的位置,用她來幫她鞏固朝堂的地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女入宮。千古不變。
乍然的心口猛然一痛。青寧本能的想到了娘,雖然知道馬車走了這麼久早已看不見什麼了,但依舊想要掀起窗簾。
司徒成法猛的按住了她的手。
“你答應過你娘,絕不回頭。”
青寧只覺得全身的力氣被人抽了走,一股酸熱集聚在喉嚨裡,她知道只要她一個忍不住,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傾城女子誰家出
遠遠的,有鑼鼓敲打的聲音傳來,太過真實的幻覺中彷彿還夾雜著童樂的聲音。
對不起,這裡的一切。
一個月後,當馬車在司徒府後門停下的時候,一個清秀的丫頭掀開的簾子,她朝著青寧甜甜一笑,福了個身道:“老爺,小姐。”
司徒成法指了那丫頭道:“這是你的貼身丫鬟,喜鵲。”
青寧點了點頭,並無表情。
“熱水已經打好了,小姐先隨奴婢沐浴更衣之後再去跟幾位夫人請安可好?”喜鵲扶著她下車,眼裡竟沒有一絲的陌生,好像她真就是她家小姐似的。她不由的看了一眼先下了車的舅父,這一次,司徒成法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她眼裡的不屑和鄙夷。
他眉頭剛皺起,青寧也微微福了身道:“爹,女兒先回房了。”做戲嘛,她又不是不會。
這裡的一切還是當初的模樣。青寧踏入司徒府後便悲從中來,難道這就叫做天意弄人?三年前,這裡是學士府。這裡的主人姓岳。
三年後,她回到自己的家,卻物是人非。連她也變成的司徒傲涵。她想,如果娘知道,她的親弟弟如今飛黃騰達,位高二品,住的是她當初的屋子,將學士府的牌匾換成的司徒,心高氣傲的她還會不會飛蛾撲火的將女兒推出來。
她想,舅父一定沒有告訴她這些。因為她記得,曾經孃的家人想要透過爹謀得一官半職的時候,是娘將他們拒之門外。不是她不顧念手足之情,是她太愛她的丈夫,不願讓他背上以權謀私的罪名。她高傲一生,為爹卻拋下了所有的自尊。
她,絕不能輸。
“小姐,這水行嗎?”喜鵲問。
青寧推了一把水上的花瓣,長嘆了一聲。
“看來得好好調養了才行,瞧瞧這面板,哪裡比的上小姐的一點半點。再看看這臉,連給小姐洗腳都不配。真不知道老爺怎麼想的,就是找個西貝貨也找個像樣點的。”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青寧不悅的皺起了眉。
她未回頭,只是冷著聲音問:“哦?怎麼司徒府裡還有第二個小姐?”
來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四十多歲的樣子,衣裳也比喜鵲的好上幾倍。她正一臉仇恨的看著青寧。
☆、傾城女子誰家出
“小姐,這是秦媽媽。小姐的奶孃。”喜鵲有些尷尬的介紹著。
青寧掃了她一眼之後看著喜鵲說:“下次我沐浴的時候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沒有我的吩咐都不準進來。知道的說她是我的奶孃,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她奶孃了呢!”
喜鵲看看她又看看秦媽媽只敢福身不敢應話。
“你不要以為老爺把你帶回來了你就是真的小姐了。就算是真的小姐對我也是尊敬的很。不像某些人,自以為掛了個名就成了真貨,我秦媽媽一生就服侍過小姐一人,絕不像這奴婢似的牆頭草。”說著她伸手就要打喜鵲的耳光。
青寧站起,一手拿了屏風上的衣服護了身,一手猛的扣住了秦媽媽的手腕。“秦媽媽是嗎?要教訓人出去教訓,我絕不攔著。但是有幾句話我想我得跟你說個明白,司徒家從來就只有一位小姐,就是我司徒傲涵。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也該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我只要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去告訴爹,你就看不見明早的天明瞭。我勸你管好自己的嘴,別舌頭被人拔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小人得志。”秦媽媽嘴唇泛白,她哪裡是成天做苦力的青寧的對手,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卻被青寧的一巴掌揮在了臉上。
青寧下足了力氣,很快一個紅印便出現在秦媽媽的臉上。“這只是一個教訓,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下一次我連打都懶得打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