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差點暈死,剛剛還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這會兒竟拋開政治戲謔起她來了?
“你什麼意思?我娶沒娶親關你什麼事兒?難不成,殿下是想為你那公主妹子招了雲某這個駙馬?”落雪沒好氣的低吼道。
燕冰寒被落雪的態度逗得大笑不止,好一會停不下來,落雪氣的幹瞪著眼睛,站在一邊不再理睬。
“哥哥,我能出來了嗎?”一個清脆嬌柔的聲音自屏風的另一端響起,落雪楞了一秒,隨即後悔的想就此暈過去,只見平瑤公主探出個小腦袋朝她甜甜地笑著。
“出來吧,平瑤,別在那兒偷偷的看了!”燕冰寒止住笑朝平瑤招著手,平瑤一跳便跳到了落雪面前。
“雲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平瑤雖是一身男裝打扮,卻無法掩飾那眉宇間女子的高雅之氣。
落雪嘴角輕扯了一個笑容,“嗯,公主別來無恙?”
“我很好啊,我跟著哥哥來大金就是想來找你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先找到我們了。呵呵。”平瑤純真的笑容帶著少女懷春的嬌羞,看上一眼落雪,忙又低下頭去。
找她?落雪狐疑地看向燕冰寒,燕冰寒朝平瑤努努嘴,“她硬纏著我要跟來找你的。”
“那殿下也是專程來找雲某的嗎?”落雪問道,她生怕這燕冰寒不死心,仍要她歸順南詔國。
燕冰寒頓了頓,才道:“也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落雪納悶兒了。
“我來大金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辦,要是能順便找到你,也不是件壞事兒。”燕冰寒笑得別有深意,落雪應道:“那也未必,若雲某成為了殿下的絆腳石,就不會是什麼好事兒了。”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跟你為敵,更不想殺你,只有請你置身於政治之外,可以嗎?”燕冰寒迫切要求著。
落雪蹙了眉,正要張嘴否決,被平瑤插話道:“哥哥,你不要再勉強雲公子了,好不好?他不答應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多給他一點兒時間好嗎?”
“平瑤!”燕冰寒沉下臉,“不許多嘴!”
“殿下不必責怪公主,雲恨天心意已決,殿下無需再勸。若殿下能站在雲某的位置上來考慮全域性,便會和雲某做出同樣的決定。既然雲某勸服不了殿下的決心,那殿下也改變不了雲某的意志,只能說,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看誰更能棋高一招而已。”落雪淡定的道。
問題又回到原點,兩人之間的硝煙又在無聲中瀰漫,良久,落雪首先開口:“殿下,雲某告辭了!但是雲某會時刻關注殿下在大金的一舉一動,請殿下勿要以身犯險!”
見落雪要走,平瑤卻急了,飛快的拉扯住落雪的衣袖,問道:“雲公子,之前你說的要做駙馬一事是不是真的?”
“啊?”落雪呆愕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訕訕的道:“公主說笑了,雲恨天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想說。。。。。。說我不適合公主,我是大金人氏,不能做。。。。。。”
落雪對誰都能冷若冰霜,偏偏不忍心對自己示愛的姑娘冷下臉,但她支支唔唔的還沒解釋完,就被燕冰寒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好了,誰要你做我南詔國的駙馬?要走趕快走吧!”
“哥哥?”平瑤急的大叫,落雪氣的黑了臉,狠狠地瞪了一眼燕冰寒,轉身就走。平瑤欲追出去,被燕冰寒伸手攔下,低吼道:“你幹什麼?他怎麼可能做你的駙馬?他若是有這想法,就斷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平瑤,你給我打消了這念頭!”
平瑤“哇”的一聲哭開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燕冰寒忙捂了平瑤的嘴朝後堂拉去。
落雪已提氣奔出了這座宅院,卻也依稀聽到平瑤傷心的哭聲,心下有些難過,看看自己的空袖,慘然一笑,“若我今天也和正常人一樣,有個健全的身軀,也就不必女扮男裝了吧!”
這一夜落雪內心始終無法平靜,燕冰寒也一夜未睡。他和平瑤隻身來到宛安,除卻平瑤的想法,他卻不是隻為了找雲恨天而來,這一次,是上官雷約了他,他們之間將會有一場交易,但是卻偏偏被雲恨天跟蹤找到了他們,這是劫嗎?雲恨天斷然會成為他入主大金的絆腳石,該怎麼辦?為什麼自從遇到這個斷臂的男子,他就失去了原本的理智狠絕?
燕冰寒在黑暗裡緊蹙著眉,他應該以江山大業為重的,他的心裡一直只有一統天下不是嗎?那股莫名的煩燥始終困擾著他,雲恨天成親了嗎?他可有中意之人?為什麼,感覺他總不像個男人?卻偏偏又說不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