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了這份心。”
初雪的頭突突地跳著疼,也明白此時只能做這些,可是若那個貴人真是個騙子冒充,自己又怎能甘心讓丈夫死在騙子手裡?初雪站起身,對趙初月拜了一拜:“多謝姐姐,事不宜遲,我回去立即讓人去京裡,再去尋一尋法子,讓那人在揚州多待些日子,定要救出我丈夫。”
初雪既如此固執,趙初月也不好再勸,起身送她出去:“我聽說知府大人和鹽運使大人有些不睦,鹽運使大人今年才來揚州,知府大人卻做了兩任,或許,你去求求鹽運使大人。”初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官場上也未必鐵板一塊,只是巡撫已經認了,這鹽運使就算想幫忙又怎麼幫?
但這總算是個法子,初雪心裡在想怎麼去求見鹽運使,趙初月已經又道:“我還聽說鹽運使的夫人虔誠好佛,每月初一十五必去城外進香,心腸又是最軟,你與其去求見鹽運使,倒不如先去見她夫人。”初雪又拜下去:“多謝姐姐提點。”
趙初月扶住她:“你我總在一條船上做了那麼幾年的姐妹,你肯來求我也算你有良心,從此後你我也不用再見面了。”初雪有微微的尷尬,輕聲道:“不知姐姐這裡還缺什麼,妹妹遣人送來。”
趙初月一雙妙目上挑,斜斜瞅她一眼:“缺什麼?你家裡有的金銀珠寶,我這裡不都有嗎?你快些回去為你男人操心去吧。”初雪又行一禮,這才回到廳上,叫了香杏匆匆而去。
趙初月見她們主僕離開,不由嘆了一聲,雖說在那後院之中,日子過的沒有自己自在,可有夫有子,就算操勞心裡也是歡喜的吧?回頭見身邊的小丫鬟睜著一雙大眼望著自己,趙初月掐了她的臉一下:“還不快些把門關好,今兒的曲子都還沒學,趕緊下去學曲子去。”
小丫鬟應是,關門行禮往後走,趙初月立在院中一會兒也往後走,各有各的福氣,求不來的。況且能活著已經不錯,哪還去想什麼別的?
初雪坐在轎中,本是要回去尋萬二老爺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可想了想又叫過香杏,讓轎伕去往楊家。
楊家舅老爺不是已經幫忙了嗎?怎麼太太還要去,香杏心裡嘀咕,但還是依從。到了楊家,楊家兩位太太迎出來,初雪也不和她們客氣就道:“今日來的匆忙,是要求見翰林老爺。”
萬家出事楊家兩位太太自然知道,楊二太太不由皺眉:“親家母,公公他一個賦閒翰林,能幫忙也是有限,況且……”初雪此時已有些顧不得禮貌:“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想問一點京裡的事,再則求他寫幾封信去京裡。”
這個要求簡單,楊大太太已經讓下人去傳話,兩個人又安慰初雪幾句,初雪勉強酬答,聽到下人說楊翰林在書房等著,初雪告辭而去。
見了楊翰林,行禮之後初雪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和初月的猜想,只是道:“還求世伯一件事,寫幾封書去京裡,問問知交故友們,有沒有宗室王親離開京城的?若沒有離京的,有沒有稱病不見客的?”楊翰林在京裡浮沉多年,立即明白初雪這話的意思,皺眉就道:“你懷疑這位貴人不是真的?”
初雪輕聲道:“縱貴人是真,我家老爺也不能枉死。還請世伯瞧在萬楊兩家多年的情分上,寫那麼幾封書。”楊翰林點一點頭:“寫幾封書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這一去一回?”初雪把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的淚擦掉:“世伯肯寫已是萬千之喜,至於這個人,只有想法子拖住他。”
這也是個辦法,楊翰林沒有再多問,讓人伺候筆墨,不一時幾封書各自寫好,楊翰林一邊等墨幹一邊問:“這送信的人你可想好了?”
92忙碌
初雪起身接過那幾封書,雖然輕飄飄的,但握在初雪手裡如有千斤重,又聽到楊翰林這關切的問話,初雪的淚不由落了下來,強忍住道:“天無絕人之路,總能想出法子的,要我眼睜睜瞧著自己丈夫……”
說著初雪有些哽咽,忙用手擦一下眼角的淚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對楊翰林行禮道:“今日事忙,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謝。”楊翰林點一點頭:“既如此,我也去拜見一下那位貴人,雖說宗室不得結交大臣,但我已賦閒在家,按理既來到此處,拜見也是應當的。”
說到宗室不得結交大臣時候,楊翰林眉微微皺了皺,按說這現任巡撫也該記得這事才對。不過這宗室來江南遊玩,雖是個秘密的事,地方官員怕出了事擔待不起,命人保護也屬常事。
初雪聽到楊翰林願再出一份力,急忙又行拜謝,這才告辭而去。楊翰林瞧著她的背影消失,手輕輕敲了敲腦門,不說還好,一說才覺得這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