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卻最是神出鬼沒,心機深沉的一個。這四個人都與我有些交道,果然如傳聞一樣,沐風是最可惡的,天天拉著死人臉,此刻他們四人都站在最前方,大廳的四邊角上都堆滿了人,但是都站得筆直,井然有序,連服飾的顏色都和他們的壇主一樣。雪壇是紅色,月壇是黑色,風壇是青色,花壇是淺綠色,這麼些人站在廳內,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大廳正中間的主位是空著的,可能是在等林萬遲。
周圍的空氣似乎越來越冷,就好像有無數的刀子在我的周圍,發出冷冷的寒光。我尋找這些刀子的來源,是廳內四周的下屬們,個個都死盯著我,目光陰冷狠毒夾雜著縷縷的恨意,似乎非得用刀子將我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才能解恨。我已經大概知道了原因,前世的蕭煜姬與他們有著深深的怨仇,數日前,我又替鳳波愁捱了一刀,拖延了時間,林萬遲等大受挫折,更是恨深一層。我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鬆鬆的站在那裡,毫不在意的四處望了望,廳內簡樸的很,連柱子上都沒有刻花紋。
忽然廳內的燈火都突然一暗,一道勁風掠過,眾人全部跪下,我向前望去,主位上已經坐了一個男子,全身黑衣包裹著,只露出一雙冷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是他——林萬遲。他側著身子斜坐在位子上,眼睛半眯著,漫不經心的說出幾個字:“聽說你失憶了?”我看著他,沒有回應。說不說有什麼兩樣,他都不會放過我。見我沒有回答,他似乎不以為意,冷冷的一笑:“還是這般的脾氣,目空一切,哪裡有變!失憶恐怕是騙人逃命的招數吧!”柳雪殘雙手抱拳小聲道:“塘主,我數次與她接觸,可以確定她確是記不起前事了。”沈飛花也抱拳道:“屬下的眼線追蹤查證,她確是失憶了。時間是一年前,在出嫁的途中死而復生後。”“哈哈哈……做了這麼些虧心事,就想一忘了之嗎?”林萬遲恨恨的咬牙:“就算割開你的腦袋,我也要你全數想起!沐壇主,先把她鞭仗一百,然後扔到密室裡關著!沒有我的命令,連水都不許給她喝!”
“塘主,屬下願執鞭仗!”清脆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些狠毒,是千紅。她抽出腰間的銀鞭,一邊走向我,一邊嘲弄的譏笑,雙手不時的拍打幾下,向我示威。我有些發悚,她一直對我頗狠,這次要她執鞭,恐怕下手處都是要害,最有可能是打我的臉,我即便不死,恐怕臉也得花了。心裡琢磨著,她一鞭已甩來,我側身躲過,右手抽出隱喬贈我的短劍,斜刺她胸口,她不想我竟然反抗,稍微一怔,慌忙後退,我左手已捏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晃,抖動了她的手腕,將鞭子奪了過來,反手一鞭擊在了她的胸口,“啊!”她慘叫一聲,捂著胸口連連後退,雙眼狠狠的盯著我,似要冒出火來。牙齒咬著嘴唇,狠狠的說:“你竟然敢反抗,你不要李隱喬的命啦!”我不理他,看向林萬遲,他那雙眼睛還是那樣的陰冷,並不說話。
“我要沐風執鞭!”眾人一聽,一愣,沐風身子一僵也望著我,似乎有些不相信。林萬遲冷冷的說:“花壇主,你來!”我放下心來,卻依舊面無表情,這就是我想要的。這些人中,柳雪殘對我最好,我若是讓他執鞭會讓他左右為難。沐風心狠手辣,我最不敢找的就是他。但是林萬遲肯定是多疑的人,我既然張口要沐風,那他必定不會讓沐風執鞭,唯一可能的便沈飛花了。我雖然不瞭解沈飛花,但總是知道他是男子,不會將我的臉打花的。沈飛花也頗意外,但是仍舊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將手中的鞭子給了他,我便閉上了眼睛。忽聽道有一絲細細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最好背過身子。”我心中一動,這種細細的聲音應該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吧。沈飛花私下讓我背轉身子應該也是怕我前胸挨鞭,衣服破損,名節不保,再加上前胸有鞭痕總比後背難看。我默默的轉過身,後背對著他。
“啪!”的一聲,後背火燒一般,熱辣辣的痛。還沒緩過勁來,鞭子接二連三的落在後面,“啪 啪!啪!”鞭子打在後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廳內四處迴響,更加的響亮,血腥味漸漸的瀰漫在四周。我使勁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冷汗滴滴的順著臉頰流下來,睜開眼睛,已被汗水矇住了視線,遠遠的望見外面的天空中有閃亮的星星,一顆一顆的像鑽石一般。後背像刀子在劃割的疼痛牽扯著我整個神經,有塊衣布飛我身後飛過,飛出了大廳,後背的衣服想必早已破損不堪了,那片破布已經佈滿紅色。忽然停了一下,感覺有人撕開了我的後背,將衣服盡數剝落,鞭聲復又繼續響起。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不去深究他為什麼剝我的衣服了,還能有什麼屈辱受不了,不就是鞭打後背嗎,只要是我撐得過去,我發誓,林萬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