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和左傾顏都在倪府被炸死了,也放鬆了對他倆的搜捕。
蘇羽雲順利地進入了皇城。
皇城內依然較為冷清,路人行色匆匆,輕易不肯停駐腳步。
蘇羽雲來到一家普通的客棧,將馬寄存好,坐在房中休息。
她要養好精神,夜探皇宮。
當初,她冒充皇后住在皇宮時,武功還不夠高強。
後來隨左傾顏學習幻彩谷的工夫,再隨赤松公學藝,前些日子又得了五色花種的助力,進展不小。
如今武功已經不可同昔日而語。
偷偷進入皇宮,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蘇羽雲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
等到時交三鼓的時候,她吹熄房中的油燈,從視窗悄悄掠出。
輕巧地落在前面一座民房的屋頂上,伏在房頂傾聽。
街上靜悄悄的,除了更夫和巡夜之人走過的聲音,再無別的動靜。
沒有人發現她。
蘇羽雲起身,施展輕功在屋頂前行。
她對皇城的地形已經較為熟悉,可夜晚的皇城,整個變了個模樣。
幸好她知道大體的方位,掠過無數座屋頂,終於望見了皇宮的輪廓。
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去倪府,也是這樣在黑暗的屋頂穿行。
誰也別想困住她8
可那次有左傾顏領路,她什麼都不必操心,只要跟著他走就好了。
跟他在一起,她真是無形中太依賴他了。
不知道現在的他在做什麼呢?有沒有也想起她?
蘇羽雲輕嘆了口氣,收起暇思,來到皇宮附近。
小心地避開巡守的侍衛,進入皇宮,來到中宮的後花園。
沒有人發現她,這讓蘇羽雲欣慰,這幾個月練功總算沒有白練。
可惜同星月教主相比,還是差得太遠。
無法馬上去找他報鬍子叔的仇,還有蘇家的仇。
中宮的後園內,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站在花木扶疏的小亭中,仰面望著夜空。
蘇羽雲瞧著那身影,眼中陣陣發熱。
那不是在鏡中看見過的自己的樣子嗎?
不遠處屋簷下的風燈發出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落入他的眼中,他的眼中滿是憂鬱。
採晴端著個托盤過來,托盤上一個小瓷碗冒著騰騰的熱氣。
她將小瓷碗放在小亭內的石桌上,說道:“夜深了,吃點宵夜吧。”
沐羽溪依然仰面望著夜空,說:“不想吃,端走吧。”
採晴垂下頭,沉默了一會,低聲問:“你在想她嗎?”
“是。”
“她,她真的那麼好,好到值得你作出這樣大的犧牲?”
採晴的聲音裡隱隱有著點苦澀的味道。
沐羽溪終於低下了頭,看著面前的採晴,眼中有著點憐憫。
“並不是好不好的問題,關鍵是她是我最愛的女孩。若不是為了她,我才不會再回到這討厭的皇宮,才不會再穿上這身討厭的衣服。”
“那我呢?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採晴啜泣著問。
“採晴,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採晴,忘了我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壞。”
沐羽溪硬著心腸說。
採晴手中拿著托盤,扭頭跑開。
沐羽溪輕輕攪動著桌上小瓷碗內裝著的東西,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終於相見1
“是誰?”
沐羽溪低聲喝問,丟下手中的勺子,猛地轉過身。
小亭的外面,站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女子。
她手中拿著罩面的面罩,一張絕美的臉毫無保留地落入他的眼中。
好熟悉的臉,時常在鏡中看到的臉。
沐羽溪的心跳加速。
再往下看,面前這個黑衣女子的身材非常窈窕,但小腹卻微微凸起。
“姐姐?”
沐羽溪輕聲地叫。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幾下眼,眼前的這個黑衣女子依然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沐羽溪霎時心潮洶湧。
頂著這個名字生活了十幾年,卻還是頭一次看見它真正的主人。
同胞的姐弟被迫分開,這十幾年來,時常會感到孤單,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直到孟尋尋的出現,才算填補了他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