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呆了一會,蘇羽雲又再提議。
“傾顏,你武功這麼高,要不,我們直接去皇城,把我娘劫出來。只要沒有她坐鎮指揮,那些信徒們就奈何不了你。”
左傾顏淡然說:“你當是在玩過家家嗎?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你劫不了她?”
“不是劫不了,而是劫了也沒用。你娘武功不高,但手腕可高明得很。否則,我剛登上皇位的時候就……”
左傾顏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蘇羽雲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個方法有效,他早就把娘暗殺了。
上次他想暗殺娘,大概是終於把各方勢力控制得差不多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採取了法子,利用她將娘騙下馬車,不讓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以免激起信徒們的動亂。
如今娘肯定有防備,若在這當口把她劫走,只怕整個飄影國會大亂。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羽雲從來經商,沒有接觸過政事,對政事也不關心,所以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主意。
左傾顏答道:“別輕舉妄動,先了解清楚情況再說。”
兩人向路上的農家買了兩套衣衫,喬裝改扮,扮成一對走親訪友的農家小夫婦。
臉上也塗了易容物。
左傾顏擅長此道,當初蘇羽雲手腕上的胎記和背上的紅痣就是他的傑作。
外表看來,他倆此刻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對夫妻,相貌毫無出眾之處。
棄了馬,改坐馬車。
左傾顏趕車,蘇羽雲坐在車廂內,打算繞道前往皇城。
沿途不時有飄影神的信徒在盤查,尤其是對年輕的男女,盤查得更為嚴格。
幸好左傾顏的易容術高超,毫無破綻。
沿著不太平整寬闊的道路,兩人來到臨渚城附近的一座小鎮。
大概是鎮子太小的緣故,倒是沒有重兵把守,也未象臨渚城那樣把城門關閉起來。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3
鎮上有一座不大的酒樓。
左傾顏將馬車停在酒樓前,對車內的蘇羽雲說:“走,我們去吃點東西,順便打探訊息。”
適才買農家衣服的時候,曾打聽過臨渚城的事。
可那些農戶很少進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酒樓是最好的打聽訊息的地方,果不其然,酒樓內的人都在紛紛交談。
“聽說了嗎?飄影神發怒了,要懲罰飄影國。”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唉,都是因為皇上殘暴不仁,搜刮民脂民膏,建造他尋歡作樂的宮殿不說,還毀壞飄影神的神壇,飄影神如何不震怒?”
“可不是麼,否則今年怎會連續半年乾旱?”
這下別說蘇羽雲了,連左傾顏都覺得納罕。
他自登上皇位來從未動工改造過皇宮,何來此說?
放粗了聲音問道:“那位兄臺,皇上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尋歡作樂的宮殿,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說話的那人回答。
“你不知道嗎?這幾個月,皇上驅趕大量百姓工匠,在東川一帶為他建造水上宮殿呢。先前還瞞著臣民,前幾天大夥才聽說的。”
又一人感嘆道。
“半年天旱,皇上不體恤民情,救濟災民,竟然還建水上宮殿。若那水用來救民,可不知得救活多少渴死餓死的災民呢。”
左傾顏越聽越是心驚。
他這陣子都在臨渚,臨渚在飄影國的西部,離東川甚遠。
這事一定是沐國師栽贓給他的。
趁遭遇旱災,民不聊生的時機建造水上宮殿,引得百姓怨恨自己。
太狠毒了,奪江山不說,竟然還要毀壞他的名聲。
可話又說回來,若她不毀壞他的名聲,又如何奪得走他的江山?
忍耐著又問:“我聽說,皇上很信奉飄影神的,怎會毀壞她的神壇呢?”
那人又答:“我們也不願相信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毀神壇,這是事實,由不得人不信。”
失去了所有1
那人又答:“我們也不願相信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毀神壇,這是事實,由不得人不信。”
“毀神壇總得有個說法吧。”
左傾顏有些焦躁。
這個罪名太重了。
飄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