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4)

算不算得是迫不得已。

倪府的爆炸聲驚動了半個皇城,也驚動了正在國師府休息的沐國師。

她驀然醒覺,叫道:“羽雲。”

從床上騰身坐起。

床頭燃著一支幽暗的蠟燭,窗外的夜空從未有過的明亮。

沐國師冷汗涔涔,心慌得厲害。

披衣下床,站在窗前觀望。

窗外的亮光漸漸變暗,夜空又恢復了平常的黑暗,沒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幾顆星星,顯得格外淒涼。

從方位來看,剛才發出亮光的,正是倪府的方向。

沐國師再沒有了睡意,在房中踱著步,努力剋制著自己想衝出房去的衝動。

再過得小半個時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薛念在門外呼喚。

“小姐,你醒了嗎?”

沐國師走到門前,拉開門,問:“怎麼回事?”

語氣已恢復了冷靜。

薛念眼含著淚花,稟報道:“小姐,出大事了,倪府書房下面埋的火藥爆炸了。”

沐國師的心重重地下沉,張著嘴好一會,才問:“人呢?”

薛念卻破天荒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埋下頭說:“您派去倪府人就在外面,您自己問吧。”

說罷用手中的絲巾拭著眼角的淚水。

沐國師一聲不吭,走出了屋子。

薛念站在書房門口,呆呆地站著,沒有如往常那樣跟隨在沐國師身後出去。

她聽見外面院中傳來對話聲,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也沒心思去聽。

慘痛的代價3

情況她都知道了,沒必要再聽。

更不忍心再聽第二遍。

終於,她清楚地聽到沐國師疲憊的聲音:“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念這才走出屋子,來到院中。

院子中央,沐國師孤零零地站著,身子站得筆挺。

院子四周,重重花影在風中劇烈搖擺,似在嘲笑,又似在控訴。

薛念不忍地走上前,勸道:“小姐,夜露深重,進去休息吧。”

沐國師不言不語,也不動身,目光呆呆地望著前方。

過了很久,她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低低地叫:“左傾顏,你害了我女兒,你害了我女兒。你自己死就死了,為何要拉上我女兒陪葬?”

薛念默默搖頭。

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奪了左傾顏天下的是沐國師,讓人假冒倪天正引誘左傾顏上勾的也是她,在倪府埋下火藥的仍是她。

難道她在埋下火藥的時候就沒想過,此舉說不定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現在來難過有什麼用?

沐國師呆呆地站著,任薛念如何勸告也不肯進屋去休息。

她就那麼站著,直到晨曦照亮了院子。

一個使女進來稟報:“國師,皇后娘娘求見。”

沐國師勉強打起精神,說道:“讓他進來。”

“是。”

使女走出院外,很快,一個女子裝扮的人大步流星從門口進來。

站在門口說:“你們都退下。”

順手關上了院子的大門。

沐國師瞧著那人朝她走來,他的模樣兒跟蘇羽雲一模一樣,若不是她知道他是誰,說不定會誤以為是羽雲回來了。

是羽雲逃脫了劫難,回來找她了。

或者她不甘心離開這個世界,心懷怨恨,責問自己來了。

瞧著那張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臉,忍了半個晚上的淚水終於流洩而出。

從來感情很少外露的沐國師懊惱,抹去眼淚,責問道:“羽溪,你不好好在皇宮待著,跑到這兒來幹嘛?”

慘痛的代價4

沐羽溪這是第二次看見母親流淚,原本緊繃著的臉微微松馳。

第一次看見娘流淚,是在大婚之前吧。

他堅決不肯冒充女子同皇上大婚,扮了這麼多年女子,他恨透了。

巴不得逃出飄影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去,還原他的男兒本色,瀟灑地過他的人生。

可是從來堅強的娘流淚了。

娘向他保證,會盡快讓他得到解脫。

他終於聽從了孃的安排,進了左傾顏的後宮。

娘今日又流淚了,是因為姐姐嗎?

昨晚得知噩耗後,一直憋在心裡的怨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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