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以前同沐羽溪呆在一起,是把敬事房太監趕出去了的。
可是臨幸后妃,恐怕沒有合理的藉口趕走太監吧。
而且,為了保持皇室血脈的純正,太監還是有必要做個記錄的。
想想,其實挺難堪的。
連做這種事都沒有自由。
蘇羽雲撇撇嘴,更加認定了左傾顏是在做戲。
因為她知道他是女人的底細,所以沒必要瞞著她。
可是,心裡隱隱然有些不安,真是這樣嗎?
左傾顏為什麼要讓她在帳外待著,他自己在帳內同后妃做些什麼?
他不是個女人嗎?
蘇羽雲心情莫名的有些煩亂。
但她儘量壓下自己心中不安的情緒,照舊練她的武功。
左傾顏怎樣,關她什麼事?
自從左傾顏打算納妃之後,沐國師好幾次求見蘇羽雲,都被她給推拒了。
她怕自己是個冒牌貨的事暴露了。
沐國師對自己的女兒當然是瞭解的,她騙得了別人,如何騙得了沐國師?
何況,左傾顏也曾叮囑,叫她千萬不可以會見沐國師。
他沒有說理由,但他提到沐國師的時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轉眼,又到了沐羽溪每月去天音壇進香的日子。
進香前的那天,採晴很自然地問她。
“娘娘,你明天去天音壇,要穿哪套衣服?”
蘇羽雲經她提醒,才想起這個特殊的日子。
她扮演沐羽溪,是不是也得扮演得徹底點,去一趟天音壇呢?
在宮裡,她可以自由自在,想怎樣就怎樣。
可是,去天音壇,恐怕有許多的規矩,得做得同真正的沐羽溪一模一樣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可別露出馬腳了。
蘇羽雲愁眉苦臉地將左傾顏拉進房中,問他:“皇上,我明天當真要去天音壇嗎?能不能不去?”
清清白白
左傾顏沉吟著說:“不能不去,朕陪你一道去。”
“我該怎麼做呢?”
“今天,你得沐浴薰香,以示虔誠。”
“哦。”
蘇羽雲稍稍放了心。
有左傾顏跟著一路提醒,大概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也好,在皇宮呆得久了,出去看看風景去。
平時,蘇羽雲同左傾顏同起同宿,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這沐浴嘛,自然也是在一塊,只不過在浴池當中攔了塊簾子,誰也見不著誰。
兩個人關起門來沐浴,在別人眼裡,可謂是風光旖旎的一幕,讓人極盡暇想之能事。
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他們可是清清白白,各自呆在浴池的一端。
儘可能離簾子遠點,以免惹上偷看嫌疑。
更免了自己對個同性撲上去的衝動。
可是今天,這為了進香而沐浴薰香,當然不好再一同沐浴。
他們自己是心中坦蕩,可這沐浴薰香不是做給別人看的麼。
他們又不是傻子,怎會不明白別人對他們的看法。
左傾顏琢磨著,這大白天的,皇宮防衛深嚴,近日在皇宮周圍也未發生什麼異常現象。
蘇羽雲應該是安全的。
因此,回到皇宮以來頭一回放開她,自己單獨沐浴去了。
他要去進香,也得做做樣子沐浴薰香一回。
蘇羽雲獨自呆在浴池內,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
可是,為什麼突然覺得浴池太大太空?
浴池中間的簾子被拉開了,浴池的那一頭,空蕩蕩的,冷冷清清的。
而從前,隔著簾子,她總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嘩嘩水聲。
有時,還會有紫色的薰衣草花瓣從水中飄過來。
左傾顏喜歡薰衣草,而蘇羽雲自己喜歡玫瑰花瓣。
為此,左傾顏還曾調侃過她。
“蘇羽雲,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喜歡這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蘇羽雲鬼使神差地游到左傾顏的那一頭。
她要自由一回
抓起浴池邊上,盤中的薰衣草花瓣,撒進水中。
沐浴過後的蘇羽雲神清氣爽。
難得的沒有練功,到御花園中去閒逛。
她沒好意思打聽左傾顏,採晴主動向她彙報。
“娘娘,皇上還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