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他嗎。
“今晚在溪月居用呢還是在大廳?”李貴開口詢問,到時候才能通知廚房把菜傳到哪。
“嗯,就溪月居吧。”想了一下,惜兒決定。自己這幾天都很忙,好像很久沒看到君凌了,就到溪月居一樓的小餐廳用餐吧。
說著,腳已經踏出合心居,穿過花園,往溪月居走去。先去看看君凌吧,這幾天忙得都沒時間督促他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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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願閣,每年舉行宮宴,招待各國使臣的地方。
每年都是這樣,一樣的人,一樣的話,一樣的流程……
封司祺坐在主位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心中厭倦煩躁不已,臉上卻是始終掛著淡淡雍容的得體笑容,尊貴無比,紫金雙龍錦袍威儀萬丈。一旁坐著美麗高貴,端莊大方的皇后林慕寧,身著大紅鳳袍,時不時的給皇上佈菜,斟酒。另一邊高貴莊嚴的太后神色自若的坐著。
左邊依次坐著面無表情,神色冷峻的封司言跟溫柔明媚的王妃連晚晴。接著是陰鷙深沉,神色不明的輔政王封宇晨。恬淡自若,仿若隱世居士的逍遙王封宇尤自斟自飲,身旁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妾室,這樣的場合一般妾室是不能出場的,但是尤王的正妃早在十多年前那場爭鬥中死去。還有一些皇室分支在京的王爺跟妻妾子女。其後是一些駐守在京的武職將士……
右邊坐著絕色傾城,清貴出塵的宰相安臨淵跟端莊不失強勢的丞相夫人王迎夢坐在最前。三朝元老王復禮,眾文官和家眷……
放眼望去,圍著皇帝周遭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各妃嬪,綾羅錦緞,華美良服,繁華富錦,充斥著美酒佳餚的香氣,交頭接耳交談,低聲笑聲。
中間高高的戲臺上,那些百年不變,毫無新意的節目繼續著。沒有人關注,沒有掌聲,沒有喝彩。
宮宴一般午時一過便開始,君臣同坐,欣賞歌舞,曲藝。由皇上跟太后率領,緬懷過往,展望未來,一起迎接這辭舊迎新的一刻。
“今日宮宴為的就是迎接新的一年,有好的兆頭,也為了感謝眾卿家這一年來為我祈月的付出。大家不必拘束君臣之禮,儘管放鬆開懷暢飲歡樂。”封司祺優雅的舉杯,說完,一飲而盡,豪氣萬丈,隆恩浩蕩。
底下眾臣子皆舉杯,不管酒量如何都是一口乾。
“謝皇上”齊刷刷的聲音響起。
雖說,聖上發話可以不必拘束,但是在皇宮,在皇帝眼皮底下,誰又敢真正的放肆,不拘禮數,如在家一般隨意自在呢。
不過皇上既然發話了,氣氛倒是微微的緩和了一下,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一些靠的近的大臣家眷見到熟識的也笑著小聲打招呼,攀談起來,場面慢慢活絡起來了。
輕輕放下酒杯,皇后想要執起酒杯被皇上斟滿,封司祺已經先一步自己拿起面前的酒杯倒滿,朝著左邊第二桌的方向,略微抬高手臂,“五皇叔,朕敬你,這一年你輔佐朝政辛苦了。”語氣真誠,聽不出一絲絃外之音。似乎這輔政王真的是勞心勞力為他辛苦了。
封宇晨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向自己舉杯的皇帝,舉起面前倒的滿滿的酒杯,語調平淡沉穩的接道,“多謝皇上體恤,臣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雖未不敬,但也沒有謙虛之意。明明暗地裡做著謀國逆反之事,偏偏扮演著心安理得的接受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忠臣模樣。
仰頭將杯中之物悉數倒入口中,心中雖是不以為然加鄙視諷刺,表面仍是一派和煦,沒有一絲不悅波動,“輔政王請自便。”
緊接著又是滿滿一杯酒,這次對著封宇晨旁邊的桌子,“九皇叔,時別三年,難得這次回京過年團聚,朕敬你。”雖是說的不經意,眼睛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似乎毫無威脅的素袍男子,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封宇尤聞言淡淡一笑,斯文溫和,略顯清瘦的臉上神情自然,眼神清澈的回望封司祺,“皇上客氣了,應該是臣敬你才是。”說罷,優雅的喝盡杯中的酒,又倒滿一杯回敬了封司祺。讓人看不人任何不妥或是異樣。
九王爺封宇尤當年同八王爺封宇明一起謀反,妄圖拭兄篡位。不僅趁著先皇病危,太子年幼,率兵包圍皇宮進行逼宮,強令先皇讓位於封宇明。還暗中勾結馳沙國,裡應外合,想要利用外力幫助自己上位,一舉成功。要不是靠著封宇晨的強大軍隊作為後盾支援,這一戰也導致了後來輔政王的獨大。加上太子雖年幼卻也非無知軟弱,先皇雖病重卻並不糊塗,而且有高人的指點,識破了他們的詭計。不僅將計就計,而且在關鍵時候反將一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