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安臨淵擺擺手。
沒多久,躍舞居又恢復的安靜。惜兒一挑眉,笑道,“我什麼時候喜靜了?”
安臨淵松下神經淡淡的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用管她們。”
看著自己老爹對她們跟自己孃親截然不同的態度,惜兒不由的可憐起這些女人,“你對她們太過冷淡了,她們不也無辜?”
“我的心,沒那麼多的地方。”安臨淵無力的嘆了口氣。
這樣只愛著媽咪的安爹爹,抑或是幸還是不幸?如果有一天,媽咪選擇瑾爹爹,那麼如此愛著媽咪的安爹爹,只愛著媽咪的安爹爹該怎麼辦?
“就算你不愛她們,也應該對她們好一點,至少溫和一些。她們沒做錯什麼,只是嫁給了你而已。”惜兒輕輕的勸著。
回答她的是晚風拂來柳葉中幾不可聞的喟息。
那幾位夫人果然聽話,之後便再也沒出現在躍舞居。躍舞居除了紫蝶、青鸞,便再無他人。但是丞相府二小姐回府的訊息卻不脛而走,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原來安丞相原來還有一個女兒遺落在民間。
惜兒無聊的日子在三日後玄佑王府遞帖相邀後結束。
“王爺找我有什麼事?”一進玄佑王府的大門,惜兒便開門見山的問著在面前幾步之遙的封司言。墨髮玉冠,一襲墨藍色鑲金絲邊蟒蛇圖紋長袍,腰束暗紅色滾金邊腰帶,配羊脂玉環佩,俊逸非凡,更襯得高貴霸氣。
遠遠看見惜兒掛著微微的淺笑款款走來,今天的她身著淡綠色雪紡長摺疊層羅裙,略低的領口將她白如凝脂的優美玉頸完全露出,脖子上掛著暗粉色的泣心玉鎖將她的脖子襯得更為晶瑩剔透。完美無瑕的絕世容顏,將一切不放在心間的淡然無謂笑容折射出魅世蠱惑的光芒,不經意間懾人魂魄。
封司言眸光一暗,心率開始不穩,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開口,“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嗎?”
聽著他如往常一般冷然的嗓音,看著他千年不變的面容,惜兒真懷疑這封司言是面癱,怎麼會有人一年到頭,一天到晚,無論做什麼,無論說什麼話都不會牽動面部神經的。
想到這,惜兒不由泛起一絲戲謔,“難不成王爺是閒來無聊想看看我嗎?我記得我們好像不熟吧!”
一句我們不熟,讓封司言的眼中晃過一片黯沉,下頜緊繃,胸口的起伏加快的了速度。藏於袖中的雙手嗖的握緊,瞬間斂聚的怒氣連自己都覺得莫名。更為自己這幾日起起伏伏的脾氣感到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總會不期然的想起她,為什麼總期盼著能見到她?為什麼看到她無視自己還不在意自己的時候會如此憤怒?
“來本王府中作客,參觀王府未嘗不可。”壓下心頭的躁意,封司言揚起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率先領著向前邁步。
惜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心道,天要下紅雨了嗎?這一向冷靜自持的封司言竟會如此有失以往的水準,變不正常了?逛王府?傻瓜才信!
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身看到惜兒沒跟上,朝傻望天空的惜兒喊道,“難道,玄佑王府門口的天空更吸引你?”
調回視線,惜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封司言,“這兒的天空的確不一般。”嘖嘖,這廝連個玩笑都開的這般面無表情,真是沒情趣。
事實上,這封司言真的是帶著惜兒逛王府,一邊淡淡的介紹王府的格局,各院落的分佈,假山亭臺的點綴,甚至是花園裡的各式花種也一一詳盡為她介紹,不知疲倦。
令惜兒想不到的是,平時一副冷然大男子主義的封司言對花居然那麼瞭解,對花種,什麼季節播種,什麼土壤適合,什麼特性,如果澆灌養護皆能娓娓道來。
“想不到王爺竟是惜花之人。”惜兒嘖嘖驚奇,一臉讚歎。
而此時,無人看到一向冷峻堅毅的封司言臉上異常的柔和,一向緊抿的嘴巴竟微微彎起。
感受著惜兒就在身邊的氣息,封司言覺得從未有過的平靜與滿足。聞著隱隱傳來的混合著梨花香氣,水蜜桃甜味跟藥草的特殊清甜氣息溫暖著他全身每一個感官。心裡,這一刻,滿滿的,滿滿的!為什麼僅僅站在她身邊就覺得是一種幸福呢?
“累嗎?”不知不覺逛了大半個王府,看著嬌弱的淡綠身影潔白如玉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薄汗。封司言心頭掠過一絲愧意,暗自責備自己的粗心。
“還好,偶爾運動一下才有益身體。”惜兒不甚在意的笑笑,這幾天在丞相府倒是宅在家被紫蝶養的快發黴了。
“轉過這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