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滿地的廝殺,一聽說宮裡闖進了刺客,難免慌亂。
昭然也心慌慌的,生怕被刺客逮住,莫名就殃及池魚。“還沒有,據說是個身手了得的男人,帶著斗笠蓑帽,看不清臉,嗖一下就不見人影了。”
“那就一間一間宮殿仔仔細細的給本宮嗖,一定要把人搜出來,說不定是哪宮不安於室的踐人趁著皇后不在勾搭宮外的野男人。”皇后臉色一冷,眼中閃過算計的狠辣。
昭然一愣,隨即明白,“奴婢明白,奴婢這就下去傳達娘娘的懿旨。”
夜晨殿內,羽惜正在內殿跟翩翩下棋打發時間,殿內所有的奴才都被紫蝶以娘娘的毒傳染以及娘娘病中需要靜養給打發了。
忽然殿外嘈雜的聲響,亂糟糟的,到處是腳步聲到處是人心惶惶的議論聲。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雲翩翩的內力讓她聽的更加清晰,嬌豔嫵媚的臉上閃過不悅的疑惑,直覺的認為又是皇后搞得詭計逼羽惜露出馬腳。
羽惜則是淡然的落下手中的白子,頓時被圍困的棋盤上變的豁然開朗起來,前堵後截,吃掉五子。一下子局勢就顛倒過來,雲翩翩的黑子被逼的退入絕境,再無回天之力。
淡淡一笑,“翩翩,你輸了。”笑的雲淡風輕,卻又肆意輕狂。
雲翩翩一愣,突然想起初見羽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神采飛揚的自信,幫著杜蓉兒跟她比賽,最後成就羅州城花中雙絕的雙贏局面。
外面的吵鬧嘈雜變的不再重要,雲翩翩懷念的一嘆,“還記得當年在羅州城我們初遇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為了爭奪第一花魁的地位,不惜給杜蓉兒下啞藥,是你替她解圍,又告訴我棋逢對手是人生快事,那個時候我就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肆意暢快的話,這樣的人又擁有怎樣博大的胸懷。”
羽惜眼神微斂,笑意也收了許多,“是啊,一晃眼都好幾年過去了,現在相識已深,怎麼樣,對我失望嗎?”好像,她現在被困在這裡變的無所事事,一事無成了,當初的宏圖偉志都已經化為煙雲消散殆盡了。
“不,你是最堅強的,我們一定能順利的離開這裡,也一定能完成你肩負的使命。”雲翩翩從沒這麼認真而誠摯的說出一番話,而且句句發自肺腑。
“喲,難得聽你說這麼感性的話,我真是太不適應了。”羽惜心中一暖,至少……還有這麼多在乎她的朋友們,他們一直都在。
“去!”雲翩翩忍不住笑出來,伸手在羽惜肩膀輕輕一捶,“知道自己棋藝,就不能讓讓我麼?”
“那怎麼行,下棋就跟打仗一樣,上了戰場必須嚴肅認真,稍不留神就會全軍覆沒。”羽惜臉色一正,用極其認真的口吻說道。
“你哎……”雲翩翩有些心疼又有些佩服,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紫蝶推門匆匆進來。
“怎麼了?”羽惜看了紫蝶凝重的臉色一眼,隨口問道。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外面很吵。”雲翩翩也跟著開口問。
紫蝶擔憂的望了一眼羽惜才輕輕道,“說是宮裡出現了刺客,而且身手了得,瞬間就打傷了十幾個侍衛,如今一個宮一個宮在搜人呢。”
羽惜淡淡的聽著,起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你懷疑是皇后又在使什麼計加害我?”
紫蝶搖頭,“如果陷害,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鬧的整個皇宮都雞飛狗跳,可能真的有人闖入……”
羽惜突然臉色一變,快速從椅子上站起身,清冽澄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肯定是君凌,我們搬回夜晨殿他不知道,他去綠瓏水榭閣找我找不到,在宮裡亂找被人發現了。”
雲翩翩錯愕,她有些擔心的看著羽惜,“羽惜,你說什麼呢,君凌他早已……”
“翩翩!”紫蝶大聲打斷她,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紫蝶,翩翩,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在擔心什麼。”羽惜瞭然的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她平靜而認真道,“我沒事,也沒有精神錯亂,君凌真的沒死,那晚我發高燒,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他獨一無二的紫眸,他身上的梅花清香,他的掌心的溫暖,每一樣都是那麼真實。”
“真的嗎?”紫蝶開始將信將疑,羽惜說的那麼篤定,看她的神情,言語表達清晰,一點也不像神志不清的樣子。而且就算發現看到的只是幻覺,這些天過去了,羽惜還是這麼堅信,她從來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
“我確信,雖然這一次皇宮裡闖入的刺客我不確定是不是君凌,但是君凌沒死我很確定,我真的已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