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尊貴,羽惜不明白,這兩年的相處,她怎麼會認為那人是風無塵呢?
“臣遵旨!”有腳步離去,估計是那來人已經告退。
大廳裡沉寂片刻,羽惜又聽到鍾離絕開口,“抓到那個叫冥月的了嗎?”
“暫時還沒有,今夜他又突襲,估計是來找寂君凌的。”
“哼,居然壞我好事,要不是風沐黎那老傢伙不肯說出墨倉的下落,我又豈會讓他苟且偷生至今,該死的居然被冥月破壞。”鍾離絕怒哼,“嚴加看管水牢,聖劍山莊的秘密保不住了,如今唯有用寂君凌來威脅安羽惜了,別讓他死了。”
“是,屬下馬上去安排,暗中嚴加防守水牢四周。”
“新一批的兵器趕快送出去,依舊以商隊的名義,化整為零,別讓人察覺了。”
“前半個月已經開始陸續送出了,五成已經到達馳沙邊境了,由那邊的軍隊接收。”
“很好,繼續派人去找那個叫冥月的,各方人馬也按兵不動,切忌不要打草驚蛇。”鍾離絕的聲音中透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和野心,這個局由他一手建立,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差不多該收網了,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出了意外,早知道把風沐黎那個冥頑不靈的老傢伙解決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他苦心部署的計劃有洩露的可能,萬一那個老傢伙把聖劍山莊裡的一切透露……
大廳的聲音靜了下來,大廳外夜色中的羽惜震驚的全身血液逆流,一隻手無意識的抓緊堅硬的青石牆面,狠狠抓緊,用力,指甲掐斷沁出血來。
“咔”一聲悶響,青石一角被強行剝落,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
“誰在哪裡?”一聲危險的冷喝立馬響起。
章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憤怒難堪
這一聲細微的聲響並未逃離正在專注思考事情的鐘離絕的耳朵,他厲眸迸射出殺意,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是他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發現近身十丈內有生人的氣息。
羽惜靜靜的站立的夜風中,聖劍山莊帶著鐵腥味的花香湧入肺腔,那種欲蓋彌彰的血腥味道幾欲讓人作嘔。
可是更令她噁心的是,篡奪了聖劍山莊的那個始作俑者,是她不願承認對其心動的那個丰神俊朗的謫仙男子。
然而,那個白衣勝雪的謫仙男子,他的本質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虧她信任他,信任了那麼久。
一縷清淡的月光映在羽惜絕美卻煞白的臉上,胸口不停的起伏卻竭力壓抑,想要壓制住那股強烈的憤怒,以及……難堪的心痛。舒夾答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處心積慮來到她身邊的那個溫潤男人已經被李代桃僵了?那麼真正的風無塵又去哪了?或者說風無塵他還活著嗎?
“嘎”一聲,硃紅大門迅速被開啟,一雙做工精良的黑色銀絲繡雲紋的皂靴出現在眼簾,依舊還是風無塵模樣的鐘離絕跨過門檻走出來。
原本想著是哪方人馬派來竊聽訊息的人,卻沒想到是羽惜,她去而復返了?
鍾離絕薄唇輕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這時見到羽惜下意識的反應,不知道是真心喜悅還是隻是習慣。“羽惜。”
白衣飄飄,輕輕柔柔的嗓音,羽惜看著這一張依舊熟悉依舊溫潤的臉龐帶著一如既往如沐春風的笑容,如同每一次見面時見到的那樣,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同,心裡翻騰的憤怒和痛心居然一點一滴的冷卻平靜,一顆原本還寄有最後一絲希望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來,如被人無情的丟棄在冰窖之中。
他竟然可以在瞬間裝作如此自然驚喜的模樣,可見鍾離絕此人的心計和城府之深,絕非常人能比。
“風無塵,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羽惜面色平靜,語氣輕柔,吐出一句連她自己都出乎意料的話來。
鍾離絕依舊噙著淡淡溫柔的笑容,彷彿半個月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兩人見面的那樣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已經因為羽惜的這一句話明瞭,剛剛羽惜什麼都聽見了。
她死寂平靜的表情,薄涼的語調,莫名的竟然他心口一刺,彷彿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強行剝離了,一閃而逝一絲強烈的慌亂。
“怎麼了?”鍾離絕淡淡的笑問,表面力竭平靜,他甚至還親暱的上前一步握住羽惜冰涼的手。
“還記得烈焰嗎?”羽惜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他的手,後退兩步薄涼的繼續問。
那隻通體雪白一生忠誠只認一個主人的牧羊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