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痛苦嗎?你折磨他了嗎?”無端的有些哽咽,聲音啞了,充滿血腥味的空氣裡透著濃濃的無力悲涼。
但願鍾離絕的殘酷沒有磨去風無塵最後的尊嚴和驕傲,那是那個清高的少年所最在乎最珍貴的東西。
空氣中靜默兩秒,鍾離絕突然輕哧一聲,他冷聲嘲諷,“安羽惜,你還真是多情,人都死了那麼久,屍身都腐化為骨了,晚了這麼久你來心疼憐惜,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你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質問我?”
突然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嫉妒,這個女人處處留情,讓男人們又愛又恨,為她奮不顧身,可是誰又能真正的走進她的心底?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祈月帝王?亦或是那個身染劇毒命不久矣的寂君凌,還是那個早就為了她而死的風無塵?
這一刻,鍾離絕說不出的無力,也說不盡的嫉妒。
嫉妒那些能夠獲得她垂憐或忠誠的男人,偏偏這個女人唯有對自己若即若離,總是逃避著他。
他鐘離絕到底比那些男人差在哪裡?
羽惜心痛更劇,也乏於再跟鍾離絕羅嗦,眼下君凌還在生死一線,剛剛她聽到了,君凌在水牢。
倏然出手,凌空高高騰躍,匯聚凝聚十成功力的致命一掌,直直不避的劈向鍾離絕的天靈蓋,心中有種蝕骨的恨意,想要撕裂眼前這個心如蛇蠍的野獸男人。
鍾離絕一驚,身體瞬間反應避開,以最快的速度調動內息運用功力與之抗衡,深不可測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想不到安羽惜的武功已經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憑他全力一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雖然意識到這一點,鍾離絕依舊巋然不動的冷靜以對,這是身為一個帝王必須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慌亂和害怕並不能解決問題。
集中精力全神以對,白盈宇說的不錯,安羽惜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不可小覷。
夜已深,月色清冷,眨眼間,兩人已經悄無聲息的過了幾十招,兩人身型變化速度極快,讓人眼花繚亂,分不清是誰的身影,只感覺兩人周圍籠罩這一股旁人難以靠近的強大氣場。
羽惜的全力出擊,漸漸的讓鍾離絕覺得應付吃力,體力不敵。
看著面前這個招招致命發狠的女人,拼了命的把自己往死裡逼,鍾離絕說不出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