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要不然為父親自代你跑一趟,你有什麼想法跟爹爹說。”安臨淵也勸著,一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十來歲的他不知怎麼一下子就有中滄桑的感覺了。
封司言俊美冷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可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也閃動著不贊同的情緒,只不過他只是安靜的瞅著羽惜沒開口。
寂君凌看著羽惜冷淡的表情,對於眾人的提議無動於衷的冷漠,驀然覺得羽惜一下子離他好遠,讓他沒來由的心慌。
她轉身的太快,他來不及抓住她,只能儘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上她的步伐。
“這樣吧,我保護羽惜走一趟。”寂君凌突然輕輕開口,打破有些尷尬的沉默。
相處這麼久,夫妻兩年,寂君凌深知羽惜的個性,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是任誰都勸不醒的。越是勸阻,越會適得其反,引起羽惜的反彈。
“這……”封司祺有些遲疑的看著仿若脫胎換骨的寂君凌,那個被病毒折磨的面色發紫瘦弱不堪的男子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讓人忍不住的要相信他有絕對的能力保護羽惜。“那好吧,我讓李全去安排一下。”
羽惜聽到皇上同意了,依舊是那副冷靜淡然的模樣,看不出喜怒,紅袍白髮,妖嬈鬼魅,有一種無形的距離在將她與周圍的人隔開。
這樣的羽惜是大家所陌生的,若不是這張一模一樣的絕美臉龐,以及對所有事情的熟悉程度,大家真會認為是有人冒充的。
談完事情,羽惜便帶著君凌離開了,還沒走多久,就聽到一聲溫柔卻帶著哭腔的清脆女聲。
羽惜止步,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清麗秀美的女子,牽著一個半大的奶娃,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身後跟著一群宮女太監。
一身鵝黃宮裝的美麗女子緩步朝羽惜走進,清麗不失尊貴,此人便是羽惜的異母胞姐安落雲,憑著跟羽惜五分相像的五官一躍成為當今聖上的寵妃雲貴妃,之後更是誕下皇子,母憑子貴,一時榮寵無憂。
“參見雲貴妃。”羽惜淡淡的行禮請安,並沒有變現出太大的重逢驚喜。
安落雲對於羽惜的冷淡也沒有往心裡去,畢竟羽惜曾經為了救她不惜以命相搏護她周全,她只以為羽惜不想在下人面前落下把柄才恭敬行禮的。
“免禮。”安落雲拉著羽惜的手起身,含著淚光的眼眸看著羽惜滿頭的白髮,越發的心疼憐惜,“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真是……”
安落雲的手抬起,想要摸摸羽惜的白髮,卻又不知落在何處,只是不停的落淚。
羽惜拉過安落雲的手,淡淡一笑,“好了,不是沒事嗎,頭髮白了就白了,君凌又不嫌棄我。”
為了安慰安落雲,羽惜淡淡的開起來玩笑,一番話卻讓寂君凌暗中緊緊握住羽惜的手,堅定他不離不棄的決心。
羽惜不想談這些令她心煩的事情,便朝一旁好奇的睜大一雙黑葡萄的眼睛骨碌碌盯著羽惜打量的封舞陵招招手,“陵兒過來,叫姨娘好好看看,這麼久沒見,是不是不認識姨娘了。”
小皇子很乖巧,聽到羽惜這麼說,噠噠噠就扭著兩隻小短腿蹭進羽惜懷裡,伸手胖乎乎的兩條胳膊摟住羽惜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一親,撒嬌似的開口,“姨姨,想想……”
小傢伙才一歲半,長的白白胖胖,眉清目秀,又精靈可愛,深的封司祺的寵愛。
羽惜看著這麼天真無邪的孩子,一顆冷硬的心不知不覺軟化不少。
章節目錄 第六十章 宮裡來宣旨
鍾離絕一早得到訊息,羽惜回京了。
此時,他還不知道羽惜一夜白頭的事情,更不知道這一切的源頭是他自己。
可是他暈厥前見到的羽惜流出那種愛恨糾葛、絕望憤怒的眼神不時錯覺,尤其是那一句陰森鬼魅的話,“鍾離絕,我們又見面了!”
這幾天被關在這個僻靜的別院裡,從被俘虜的屈辱和不甘情緒中沉澱下之後總是會憶起這一句莫名的話。
安羽惜她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又見面了?他們不是經常見面嗎?
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鍾離絕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心悸的厲害,心底某個角落彷彿有個蒙塵的秘密即將被剝離出來即將重見天日。
那是他最深最痛的秘密,即便他此刻也知不知道是什麼,可是本能的覺得很慌亂。
彷彿,他曾經做了一件很錯很錯的事情,錯到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錯到追悔莫及卻也只能暗自傷心泣血的份。
“皇上,宮裡來人了。”涼亭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