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但是為方便皇帝出行,通往別院的山道修建的寬敞平坦,羽惜的馬車一路暢行來到了別院門口。
白盈宇匆匆趕到大門的時候,就看見別院前的山道中央停著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
忙上前作揖施力,“馳沙國白盈宇恭迎羽惜親王。”因為已是階下囚,白盈宇也沒有不識時務的將自己在馳沙國的地位身份報出來,以免自取其辱。
羽惜靜坐在車內,剛剛半路上突然的情緒失控已經平復下來,妖嬈絕美的臉上平靜的如覆了冰的湖面,絲毫沒有波動。
一旁的寂君凌伸手替羽惜掀開了簾子,率先起身下車,隨即轉身伸手,扶著羽惜下馬車。
白盈宇原本低著頭,聽到面前沒人應聲,不過隱隱約約的衣料摩擦聲還是讓他精準的猜測到來人已下車。
剛準備迎進別院,白盈宇帶著一絲客套的笑意抬起頭,看到羽惜那一頭迎風飛舞的白色長髮,瞬間笑容凍結在臉上,滿眼的震驚錯愕。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沒有得到訊息?
震驚歸震驚,白盈宇臉上表現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正常,進度有度,謙恭有禮的迎著姍姍來遲的羽惜和寂君凌進了別院。
“王爺,王妃,裡邊請!”
章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爭鋒相對
半山別院裡,映入眼簾滿是碧綠青翠的色彩,偶見淡雅的花點綴其間。舒夾答列
羽惜和君凌,同樣兩個妖嬈魅惑的人,一紅一黑,漫步走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如濃稠的山水畫一般,那樣奪目的吸引著人的眼球。
可是白盈宇心驚的卻是,曾經見過的那個淺笑靈動,慧心慈悲的美麗女子如今盡是這般妖豔奪目,眉宇間透著冷漠的煞氣,是什麼讓她如此轉變?
才思索間,一行人就到了會客的大廳,這一次僕人未經吩咐就已經行動有素的布好茶點。
白盈宇幾不可見的撇嘴,這群下人真是勢力,對待自己跟皇上的時候可從來沒這麼殷勤過。
羽惜跟寂君凌在賓客尊位上坐下,鍾離絕還沒到,羽惜淡淡的掃了一眼面露尷尬的白盈宇,後者的小心臟猛的一陣突突。
哇咧,這個女人什麼眼神啊,跟刀子似的。
危險訊號在大腦一閃而過,白盈宇猛的後退兩步以策安全,恬著臉假笑,“已經去通知吾皇了,羽惜親王請稍等。”
說話間,白盈宇眼尖的瞄到大廳外的走廊盡頭遠遠走來一個暗紅色的昂藏身影,馬上腳底抹油的迎上去,“皇上,羽惜親王跟王妃已經到了。”
鍾離絕一襲暗紅色金絲繡麒麟圖案的錦袍,腰束金鑲玉寬腰帶,腳蹬鹿皮短靴,頭頂羊脂玉冠,清豔冷冽的完美臉龐透著與身俱來的尊貴和傲氣。
遠遠望去,芝蘭玉樹,俊美不凡,羽惜執起茶杯,優雅的輕捻杯蓋撩動熱茶的霧氣,透過朦朧的霧氣望去,清澈冷冽的眸有一瞬間的恍惚。
是他,彷彿又不是他。
上一世的鐘離絕是短髮,白襯衫黑褲子,簡單利索,偶爾穿上西裝,帥氣非凡。
可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將兩個不同的身影重疊了。
“羽惜親王架子真大,說了今早來,卻讓我們等到下午。”鍾離絕一眼掃過那兩個並排而坐的人,同樣妖嬈絕世,是那麼的相襯。
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啃噬,連最初看到羽惜那一頭刺目的白髮的錯愕都掩蓋,那些刺人不友善的話就這麼不受控制的說出了口。
話一落,大廳裡的其他三人表情各異,白盈宇明顯是驚到了,而寂君凌是憤怒,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羽惜,只是閃過這麼一絲淡淡的冷笑。
杯蓋一丟,蓋在茶杯上,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茶杯連著杯蓋讓桌上一扔,發出“鏗鏘”一聲,茶杯倒了,滾燙的茶水連著茶葉一股腦的倒出來,杯蓋咕嚕嚕的在桌上轉了一圈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盈宇被驚的小心肝猛的一跳,這是神馬情況,話還沒說上三句就劍拔弩張的吵上了,皇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淡定了?
“鍾離絕,看來你一點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知。”淡淡的嘲諷配著清冷的嗓音,飄蕩在偌大的大廳,讓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氣。
白盈宇驚出一身冷汗,這是要打起來咩?
“這……羽惜親王何出此言啊。”
寂君凌紫眸一瞪,戾氣頓時朝著白盈宇射去,嚇的白盈宇乖乖閉嘴,退到一邊。
鍾離絕臉色難看,淪為階下囚是他畢生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