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樂乎。
第二日,藺貴妃如約而至,羽惜不想被她沒完沒了的叨擾,就耐著性子見了她。
一見面,衣著淡雅素面朝天的藺貴妃就獲得了羽惜的好感,看著她溫婉嫻靜,優雅淡然的模樣,不知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藺貴妃,不知道非要見羽惜有什麼要事?”羽惜精神不濟,也沒有費心打扮,只是換了件顏色清爽的薄紗羅裙,淡雅純淨的天藍色,襯得白髮紅顏的羽惜越發容顏如雪,美麗驚豔。
只是蒼白的神色,黯淡的眼神,少了幾分較之以往的靈動與出塵。
“晨貴妃氣色不太好,身子還不好嗎?”藺貴妃也不急著說是,臉上掛著淺淺的關懷和笑意問候。
“有勞藺貴妃掛心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身子不爽利而已,不礙事。”羽惜淡淡的回應。
“晨貴妃,有些事過去就過去吧,老是放在心上於己於他人都不好,放寬心了身體才能養好。”藺貴妃也不在意羽惜的冷淡,語氣依舊柔和真切。
“藺貴妃一向深居簡出,獨善其身,想必在這深宮深諳生存之道,既是如此,又何必淌進渾水裡惹禍上身呢?”羽惜清冷冷的一笑,那種疏離和不悅表現的相當明顯。
“羽惜,我能這麼叫你嗎?”藺貴妃看著羽惜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也不在意,直了直坐著的身子靠近幾分羽惜,含笑憐憫道,“或者,我該叫你晨曦,安晨曦?”
清清淡淡,和和氣氣的語調,藺貴妃似乎一點也驚訝,而是沉靜和篤定,自信和優雅的氣度,唇角如花般柔和的弧度讓她普通的容顏嬌美上三分。
羽惜一驚,睜大了一雙震驚的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整個人繃得很緊。“你怎麼知道?”
不,不可能,那是她上一世的身份和名字,藺貴妃怎麼可能知道?除了鍾離清她誰都沒說,照上一次鍾離絕的態度,他應該也不知道才對,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對她?
藺貴妃輕輕一笑,從內而外的優雅自信,“不只是我知道,皇上也知道。”
羽惜更加震驚,或者說震驚之餘還有隱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