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月貴人這樣的舉動並不合宜,但是她說的話卻甚得聖心。鍾離絕聽的龍顏大悅,連連笑著點頭說好,隨即也爽快的喝下酒。清河王因著滿池荷花,心情別樣的好,這樣的氛圍下也不願拂了大家的興致,沒說什麼也爽快的喝下一杯。
看著皇上和王爺都如此給面子,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勸酒,氣氛一下子和樂起來。
麗貴妃五指緊緊捏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月貴人笑靨如花的跟皇上眉來眼去,咬牙憤恨道,“這個踐人……”
章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一箭雙鵰
第二日,天色還未亮,整個皇宮的人都還沉浸在夢鄉,夜晨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燈火一盞一盞的亮起來,鍾離絕端坐在外殿的大廳,面色冷峻的喝著茶,下面跪了一屋子的奴才,有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又膽顫心驚的跪著。
而內殿的寢室裡,羽惜還在靜靜的睡著,紫蝶陪著她在屋內的貴妃榻上小憩,兩人昨晚很晚才睡下,得知生辰宴完美落幕才安心睡去,所以睡得比較沉,根本不知道殿外發生了什麼事。
鍾離絕神情威嚴冷漠的坐著,也不是什麼事,也不準人去驚擾晨妃。他就是要這樣的一種震懾效果,讓那些個暗中做了髒事使了手段的奴才心虛,然後不打自招。
大殿裡面靜悄悄的,跪了一地的奴才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錯讓皇上親自過來審問。十一月的清晨,氣溫寒冷,尤其跪在這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膝蓋又冷又痛漸漸失了知覺,可是這樣提心吊膽的嚴酷不知道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天色漸漸亮起來,羽惜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紫蝶壓抑著急切的守在床邊,卻並沒有出聲吵醒羽惜,她很清楚這些天羽惜為清河王的生辰宴奔波累壞了。
“怎麼了?”羽惜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剛起床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綿軟的無力和沙啞。
“皇上一早就過來了,夜晨殿的所有奴才們已經在外殿的大廳跪了快一個時辰了。”紫蝶忙取了掛在屏風後面的衣裳伺候羽惜更衣洗漱。
羽惜神色一正,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昨夜他查出真相了?”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大清早的來她夜晨殿裡為難一群奴才。
“我也不知,剛剛醒了發現殿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去了外殿才發現全都跪著。”紫蝶一邊給羽惜束上腰帶,一邊低聲開口。“可是全都靜悄悄的,沒人開口說說話。”
羽惜神情微微一頓,眼波流轉間便猜到幾分。“估計在等我,一來需要確鑿的證據,二來估計也是給那些奴才些震懾的手段,讓他們長長記性,誰才是他們的主人,他們該效忠的人是誰。”
“那我們是不是快一點出去。”紫蝶拿起梳子給羽惜梳髮髻,聲音透著一絲急切,隱忍籌謀這麼久,今天終於可以暢快的出一口氣,為死去的孩子報仇了。
“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餓了一晚上,我總得吃飽了肚子才去把這場戲演完吧。”羽惜淡淡一笑,眼角眉梢盡是冷冷的譏誚。
紫蝶一愣,隨即斂了斂急切的神色,低下頭放緩梳頭的速度,“也是,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一會兒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這後宮裡各宮的妃嬪代表著朝堂上的各方勢力,鍾離絕說不定只是走走過場做做樣子,一個君王背後支撐的勢力是錯綜複雜根深蒂固的,當年鍾離絕能夠以一個不起眼不受寵的廢皇子從皇子奪嫡中脫穎而出,靠著就是那些繁雜的各方勢力,雖然他已經登基十年了,但是那些背後的事情權衡控制不是那麼簡單的,輕易動不得。”靜了一會兒,羽惜跟紫蝶細細的解釋。
說不定,今天這場審訊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幌子,只不過演給她一個人看的無聊戲碼。
“可是就算看在你費心為清河王準備生辰宴的份上,他也不該讓你受委屈,讓孩子白白的……”紫蝶氣憤道,說到孩子又噤聲,怕引起羽惜的傷心。
“就算感激,就算感動,也不足以跟他的江山相媲。”羽惜淡淡的開口,絕美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知道了,所以還得靠我們自己,也不要寄過大的希望,必要時……還是我,們自己出手。”紫蝶咬牙恨恨的開口,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忍耐的很壓抑了。若是以前的羽惜,所有的恩怨必定是當場就報了,但是眼下她們不行,身陷囹圄的她們想要自由都不能。
“也不一定,作為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帝王,他肯定不甘心永遠被那些臣子控制。”羽惜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