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他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帶著點怒氣。但他吻得很有技巧,他吮了我的唇,又吮了我的舌。反覆勾挑撥動,沒一會兒,我就被他撩撥起來。
我回應了他,舌主動跟著他的節奏旋轉。他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滑到我的脖頸間,在我的索骨間輕畫。這個勾引人的舉動引來我一陣□的呻吟。他的吻加深,把我的呻吟吞入口中。
我的身子發軟,整個兒靠進他的懷中。我的腿已軟得承受不了我身體的重量,他體貼地攬緊了我,我的身體全仗他的支撐。
我沉醉其中忘了一切,只想索取更多的吻。我忘了本想夜探戶部的計劃,忘了他第一次的粗暴對待,忘了要給他侍寢的不甘……
就在我在他的吻中沉倫,欲罷不能之時,他忽然放了手,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軟滑到地上。
我軟軟地趴在地毯上,兩個手肘勉強地支撐,才沒有全趴在上面。我抬起頭,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頭腦還沉醉在剛才的餘韻中。
他勾唇,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我愣住。他嘲諷地看著我,目光邪肆。他開口,聲音低沉而魅惑。“還以為你清高得不屑爺的寵愛呢!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化成了一汪水。”他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府視我。“以後還敢說不要爺的寵?”
我低下頭,頭腦瞬間清醒過來。他的吻只是個誘餌,無關愛、無關喜,更無關情,僅僅是個引誘我的身體說出想要他的寵愛和佔有的誘餌!
白豬=女鬼?
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天下多少女人仰慕!他相貌英俊魅惑,身邊又有多少女人或明確張揚,或羞羞搭搭、半遮半掩地想要成為他的女人。他怎麼能忍受我這樣的漠視和冷淡,又怎能忍受一個女人對他毫無興趣!
所以他刻意羞辱我!
我羞憤難當,我兩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我穩了下心神,緩緩地站起身。我仍低著頭,身體從剛才的柔若無骨,一下子變得僵硬。
頭頂上方傳來他生冷如冰的聲音:“現在回去。明晚收拾妥當,等爺召喚。”
我轉身向外走去。就在出門的那一刻,淚,已悄然滑落。
商馭下午就得到訊息,戶部衙門的防衛已經摸清。戶部位於紫禁城南,在天安門和正陽門之間。大門就開在兩門之間寬闊的大街上。它北面隔著條窄窄的戶部夾道與吏部相望,南面是一牆之隔的禮部。東面是鴻臚寺與欽天監。戶部是掌管全國錢糧的重要部門,其受重視程度從所處位置上也可見一斑。
和商馭的訊息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張戶部衙門的內部佈局圖。商馭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戶部衙門內分兩個區域,一個是平時官員衙役辦公的地方,即辦公區;另一個是存放戶部所掌管錢銀的地方,即銀庫。
銀庫位於戶部衙門的後院,守衛嚴密,每晚百人站崗巡邏。院子裡一直燈火通明,不留一個死角。
而辦公區又另當別論了。辦公區白天人來人往,晚上卻沒幾個人,大門口只有四個守衛, 院子裡有些巡邏的,總共超不過二十人。存放普通名冊的檔案室就在辦公區。檔案室晚上上鎖,但一般沒有侍衛把守,只有一個守夜的老頭,做些防火的巡察。他大多數時候在睡覺。
我的目標是檔案室,看來只要進了大門,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本來打算今晚行動。但昨晚九阿哥說要我今晚等候召喚,所以最快應該是明晚才能行動。算算日子,明晚離八阿哥的最後通諜還有五天,應該沒有問題。
吃完下午茶,我就讓小荷和楊嬤嬤伺候著梳洗收拾。
既然要在這裡潛下來,入鄉隨俗是再必要不過的。既然九阿哥要劉春桃打扮好了侍寢,那我就照吩咐做。扮演好這一角色決定著我的全盤計劃。今天的犧牲,改日我會讓臭老九加倍奉還!
洗了澡,換了身剛入府時按份例送來的旗裝,這套旗裝我一直沒穿過,玫瑰紅的顏色,上面繡了大朵的黃色牡丹。當時我一看到就眼花,趕緊讓小荷放到了衣櫃中。今天卻要穿上它去迎合九阿哥的古人審美。
讓小荷對我的頭髮一陣鼓搗,髮型盤得繁繁複復, 高出了額頭很多。劉春桃是沒什麼首飾的,小荷把能用上的都給我插在了頭上。
我又想起被洗乾淨戴上大紅綢擺在盤子上的白豬。
我自嘲:陸閔桃,你也有這一天!若是讓狼人看到,還不笑翻了?
臉上被撲上了厚厚的香粉,白得像剛從麵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