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不住的人。以前發燒三十九度躺在床上,還抽空用膝上型電腦上網呢,現在這讓我整天、整天地躺著,什麼也幹不了,不是活生生要把人悶死嗎!
別人穿越成個大家閨秀,還可以要本詩詞來看看,打發時間。我穿越成一個大字不識的小家碧玉,連要本詩詞來看都不成!
唉!
正當我唉聲嘆氣、無聊透頂的時候,小荷端著碗銀耳羹進來。她告訴我說,外面有個漱芳齋的夥計要見我。我微覺詫異,這漱芳齋是個什麼東東?怎麼名字跟還珠格格在宮裡住的地方一樣?而且,貌似我跟他們沒有什麼瓜葛吧?
我問道:“他說來幹什麼了嗎?”
小荷道:“她只是來給主子送主子前陣子出門時在他們鋪子裡訂的脂粉。”
這個漱芳齋是個脂粉鋪麼?奇怪!我怎麼不記得曾經跟這個漱芳齋定過脂粉?
我說道:“幫我穿上件衣服,再讓他進來吧!”
小荷微笑道:“主子就坐在床上,不必換衣服,夥計是個女的!”
女的?少見!
“那讓她進來吧!”
小荷掀簾領了個人進來,我一看來人,差點把嘴裡的那口銀耳羹全噴出來。來人穿得花紅柳綠,頭上戴滿了花花朵朵,臉上脂粉厚得象是牆上抹的大白。她的裝扮比我偷名冊時扮的如花有過之而不及。
她的那一身的女人裝扮,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仔細看她的眼,描著粗粗的眼線,裡面卻溫雅氤氳、清溪靜流。
我把小荷支出去,指著他道:“商馭,我的化裝術不是讓你這麼拿來糟盡的!簡直汙辱我的化裝術,出門可別說是我劉春桃的徒弟!”
他“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道:“我是照著你的如花裝扮化的妝,沒想到卻入不了你的眼。”
我說道:“如花雖誇張,可好歹也還像個女人,可仁兄這妝,光化了頭臉,身上的呢?女人的頭臉,男人的身子,您老兄就這麼在人前大搖大擺的,不怕把人嚇個好歹?”我不以為然地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得虧我的丫環膽大,沒讓你嚇著,不然可就麻煩了!”
這位仁兄,沒長著胸,你不會放兩個饅頭嗎?肩膀寬,你不會把胯也整寬點?
他對我的嘲笑毫不在意,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丫環是女人,只看我的臉,根本不看我的身子。沒發現!”
“那男人看臉也看身子,要怎麼辦?”我鄙視地問道。
“那更好,男人看了沒興趣,省得被登徒子調戲!”
“調戲?你?”我差點又噴了!世上女人死光了,只剩下母豬,也沒人會調戲你!
這商馭以前給我的印象挺溫文而雅的一個人,什麼時候變得臉皮這麼厚了?真是人不可貎相,日久才見人心啊!
笑了一陣,他忽然嚴肅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那天夜裡著了涼麼?”
來了,就知道會被他訓!
我答:“可不是!”我沒敢說還要加上第二天洗的那個涼水澡的功勞,以及躺在桂花樹上看月亮的事。
看了看我的氣色,他說道:“身子嬌弱就要小心點。那天應該讓你到我那裡去洗換乾淨再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喝碗薑糖水去去寒,也許就沒事了!”他滿臉的懊悔。
見他如此,我有些心虛,忙說道:“我這不是好多了嗎?又不是什麼大病!”
“不是大病?我聽人說你昏昏沉沉地躺了六、七天,燒才全退下去。若是還退不下去,你這條小命就難保了!”
我被他的話驚了一驚。一是他的話讓我想起現在是古代,沒有抗生素,這種風寒感冒也可能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二是我的病情他如此瞭解,他在這府裡有眼線的吧?
九阿哥府裡有他的眼線,那麼其他阿哥府裡……
往阿哥府裡按眼線,他商馭幹得夠專業!
以前只知道他作為全國商會和皇商會會長,與商人和朝臣多有結交,可算是手眼通天,可沒想到,使他手眼通天的方式不僅限於廣泛結交這一種上。
我暗笑。八阿哥自以為用皇商會會長這重身份就把商馭控制得死死的,沒想到他自己也在商馭的掌控之中吧!
商馭又跟我聊了幾句病情,眼睛掃了下門窗,見都關得嚴,從懷裡拿出了幾張銀票,遞了過來。
他說:“是這次生意賺的錢。那南方商人十分滿意。”
我數了數,一千兩一張的銀票,足有五十張,也就是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