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半會肯定是找不到小姐了,現在媒婆正等著了,事情鬧大了恐怕會惹得夜家不高興了,老爺可是讓夫人您好生看著小姐,現在人丟了,您也會受到責罰的。既然那夜公子也未見過小姐,那奴婢索性就冒名頂替了,這樣一來,夫人您也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了……”
夏初敢這樣做,完全是抓住了二夫人的軟肋,這個女人揹著冷老爺可是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加之三小姐是嫡生的女兒,她向來就不喜歡,自己這麼一說,二夫人自然會附和了!
“你這丫頭給我小心點,別讓人看出馬腳,趕快去換上喜袍,我得儘快把你交到媒婆手上!”
二夫人巴不得儘快解決了這個麻煩,只要她不再出現在冷府上,她也用不著在這丫頭面前膽戰心驚了。
“謝二夫人成全,日後,夏初一定會好生孝敬您老人家的!夏初也敢保證,二夫人和管傢俬通的事兒,我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的。”
夏初笑得一臉嫵媚,這話一出,到讓二夫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她定了定心慌,拉著夏初的手,“我可拿你當自家女兒疼,這今後你可只能記著我的好……”
夏初連連點頭,看來事情是水到渠成,有著二夫人相助,想必也不會引起旁人的猜疑了!
迎親的隊伍沒有耽擱時辰,花轎臨近夜家地界的時候,嗩吶長呺一陣喧鳴,道路兩旁被上好的紅綢裝飾,極盡奢華!夏初心頭一陣歡喜,略帶著緊張。這應該就是他的家了,想著日思夜唸的男人馬上就要是自己的夫君了,她差點沒興奮的暈過去。
突然,樂奏戛然而止,轎子停了下來,其他人很是識趣的退場而去。夏初覺得奇怪,明明轎子還在街上,怎麼不入夜家大門就停了下來,而且那一群隨行的人都去哪裡呢?
“還請少夫人下轎。”一個青衣女子,並不算客氣的聲音,她掀開簾子,順手摘掉夏初面上的喜帕,看動作,並無意攙扶。
夏初有些惱怒,區區一個丫頭,竟然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她憑什麼摘自己的喜帕,憑什麼讓自己走路?怒視著眼前的女子,“我既然是少夫人,就該由著你們伺候著。為何不抬我入府?”
“對著外人,這儀式已經結束了,你若是喜歡這樣坐著,那自然隨你樂意。”青衣的女子也不好惹,“少夫人不過是個稱謂罷了,別以為會有人用正眼看你。如今我家少爺不在莊內,你要去要留請自便。哦,對了,我家老爺已經打賞你爹一整條商業街了,日後冷家和夜家也就再無瓜葛。”
青衣女子的話說得很是刻薄,聽著夏初耳朵裡很不舒服,看著那個冷冷的背影入了山莊的門,她使氣的一拳落在轎子上,痛得眼淚嘩嘩的。到底什麼意思,自己剛嫁過來,就是這般待遇?
夜陌離,為何在我嫁你之日,你卻不來相見?夏初冷冷一笑,蓋住滿目的憂傷。我縱然是受盡屈辱,用盡手段,也要一生守著你!
本就是知府裡的一個丫頭罷了,受些白眼算得上什麼?夏初擦了擦眼淚,繡花鞋落在了青石地面,步子踉踉蹌蹌朝著山莊的大門而去。今日遭受的一切,她都要討回來,為了喜歡的人,她會活得比誰都堅強。
第四章 俊俏男人
素昔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門,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當她看清楚自己蓋著繡花的大棉被,躺在雕刻著大朵牡丹花的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是沒睡醒還是在夢境中,周圍的環境陌生而詭異。
“你醒了!”一個聲音如三月的綿綿細雨般灌入到素昔的耳朵裡,她視野中立馬多了個生得俊俏的男人。
素昔看得有點痴了,她生來對美好的東西都沒有抵抗能力,而面前這個男人簡直比女人還嫵媚,比男人雋秀!
只是好生奇怪,為何這男人穿著如此奇怪,竟有點古裝劇的感覺,雖然行頭簡陋顏色質樸,但是難掩他那骨子裡透出的帥氣。
素昔還記得,前一秒,她正躺在自己的豪華大魚缸裡,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的男朋友作交頸鴛鴦,而渾身過電的自己身心受傷,絕望著含恨而去,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竟然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對於自己的著裝,她更是不解,“這衣服……”
“哦,是我幫你換上的。因為看你被人毒害,險些慘死在井中,你的衣服都溼透了,我只能給你換一身兒了。”那男子說得極盡平常,似乎這些都不過舉手之勞,沒必要提起。
可此時,素昔的臉,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惱怒,整個漲得通紅,她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