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嗒嗒一片。“婉婉說，她不是以前的她，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說不能回到從前去了，你說她是不是愛上了十四爺，不然為什麼，我在西寧的時候，她連信也不給我回一封。”
兩個人這樣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堆話，各自嘮叨著心裡那片悽苦無奈。錦麟喝多了酒，伏在桌子上，哭起來，發出低低的嗚咽聲，肩膀一抽一抽的。抽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攧了罈子繼續往嘴巴里倒，幾口氣把罈子喝了個精光。
面色絳紅地看著罈子裡滴出來兩滴酒，撇嘴把罈子隨意一丟，嗙啷一聲，陶片碎了一地都是。
浩言已經開始反胃乾嘔，用手捂了嘴巴，一下下伸著脖子：“我不行了，我出去一下。”
說著一陣反胃，已經嘔吐了出來。那些帶著胃酸的酒液食物，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吐完了，浩言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外走，他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眼睛裡看見了自己房間裡的床，便走過去往那一躺，很快便睡了過去，一動也不動了。
錦麟這裡，眼神呆呆地盯著浩言的床看，上面鋪著婉婉送給浩言結婚大喜的賀禮——那套牡丹花床單被套。那些大大的牡丹花，變成婉婉那小巧精緻的臉對著他笑，問他：“好看麼？”
錦麟又喝了兩口酒，“好看，不過沒你好看。”說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下一刻卻又悲嗆道：“婉婉，對不起，你原諒我。”
他那副迷惘的眼中就露出深深的後悔來。他見躺在那兒的人不理他，便走去，把浩言翻身過來，“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浩言動也不動像死豬一樣躺著，錦麟這時候就流了淚，“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你喜歡十四叔。”說著就趴到浩言身上，兩個人滾躺在一起。
昭雅和昭惠進來便見到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面對著面，昭雅看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被身後的昭惠推了一下，回頭才發現昭惠一臉害羞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昭雅叫來小廝，把兩個人分開，吩咐小廝把錦麟送到客人住的院子裡去。自己則去給浩言脫鞋子。
昭惠見小廝撐著錦麟走了，心裡卻打著鼓，口上已經把話說了出來：“我去看看那位。”
昭雅點點頭，又覺得不妥，趕忙說，“姐，還是算了吧。”
昭惠似下了決心似的說：“你就幫幫我吧？啊？”
昭雅一愣，回頭看見昭惠，心裡的防線在她那懇切痴情的目光下瞬間崩塌，自己何嘗不是像她這樣？只是沒機會罷了。
昭惠小跑著追上小廝，撐著錦麟進了客房臥室，遣退了小廝，她自己拿了帕子，裝了盆熱水，坐在床邊給錦麟擦臉。錦麟這時候迷迷糊糊的，見面前有一個人，那個人的手溫柔地在自己的臉上游移。
那人分明就是婉婉，他一把拉過那溫暖的小手往自己身上帶，昭惠看見他那深情的目光身子便是一軟，被他用力一拉，癱倒在他的身上去了。
錦麟的鐵臂纏著她的腰，昭惠聽著錦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閉上了眼睛。
“婉婉。”錦麟說著去啃昭惠的唇，低囔。
昭惠愣了一下，張開了眼睛，卻未出聲。
錦麟的心裡，只知道現在自己抱著的是自己愛的女人，她身上女人特有的體香，和柔軟的唇瓣，都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他的吻熱烈而狂野，口中帶著一陣酒液的清香。昭惠面對這個自己心儀的男子，又在他這樣的熱情攻勢下，理智已經蕩然無存。她的手抓著錦麟身體兩邊的床單，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酒精和慾望混合著將兩人捲入漩渦當中。
昭雅見昭惠去了半餉還未回來，便帶著小廝起身到客房去找，想想昭惠幫著照顧一下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呀。
這推開門，卻見錦麟摟著昭惠，昭惠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一半，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滿臉驚愕下，趕忙關了門擋住小廝的視線。看見小廝的表情，他的一臉愕然，顯然是看見了什麼。
昭惠這下就有些惱，只能對他說：“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吧？要說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小廝驚慌失措地跑開了。昭雅咬牙，開了門衝進房子裡去，看見錦麟光裸的上半身，一把拉開昭惠道：“姐，你要我怎麼和我姑姐交代。你也太不懂事了。他可是我姐夫。”
錦麟這時候見婉婉被拉走，哪裡能肯，只是伸手來抓，“十四叔，你還我婉婉。”
昭雅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十四，昭雅哪裡理他，只顧著幫昭惠把衣服穿回去。
昭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