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苦頭的宋慧喬早已沒那麼傻,那麼天真。
楊雨虹真正的目的,只怕是為坐山觀虎鬥。
更貼切點,是為挑起事非,令鷸蚌相爭,她好趁亂,在其中漁利。
她不想中楊雨虹的計,讓她開懷,可是——
當鄒傑連續三天地晚歸,且次次都是和夏蕾一起離開公司後晚歸。而在公司內已有謠言微起,她有些按奈不住了。
第四天,她特意在下午請了假,提前下班,貓在公司對面一家小快餐店裡,等到鄒傑的車子出來,就攔了的跟蹤了上去。
好在鄒傑車開得不快,計程車司機完全能跟得上。
到達一處遊人如織的地方,鄒傑帶夏蕾下了車。宋慧喬付了車費,閃閃躲躲地尾在他們身後,見他們一路賞玩風景,極是悠閒。
有時候,碰到路邊有夏蕾感興趣的物品,鄒傑都會去不遺餘力的買下來,一博美人歡顏。除此外,他們倒也沒有極過份親暱的舉動。
只是偶爾,夏蕾會去挽了鄒傑的肘,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相談歡暢。
這從夏蕾時不時側過的面孔上可以看出,那是怎樣的一個語笑嫣然,快樂如陽光在面頰上閃動,熠熠生輝。
鄒傑回視她時同樣也是雙眸噙笑。
兩人無論從服裝到氣質還有長相上都天造地設一般協調。直如郎才女貌,羨煞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們,往往看過一眼後,還要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宋慧喬每每在兩人四目相對,含笑相望時,便感覺胃中酸氣蒸騰,幾乎要從鼻子裡噴出,嗆得她想掉眼淚。
好在鄒傑只是帶著夏蕾逛了逛街,外加公園,爾後請對方吃了頓飯,便送對方回了家。
不然,宋慧喬恐怕真的要當街灑淚。
由於是跟蹤,她比鄒傑更晚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見鄒傑好心情地坐在沙發裡,滿面春風,嘴角不時上揚,眸中堆笑,尤其是在瞄著她時,象偷到了金元寶似的樂不可吱。
賊奸賊奸,古怪得狠,狠是古怪!
宋慧喬自作解釋,說他是約會約得太過開心。可他明明是在瞅她時笑得眉飛目眩,她做賊心虛,懷疑他是發覺了她的跟蹤。
可也不至於笑得那樣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吧——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敢問。
畢竟跟蹤他對她來說難以啟齒,說出來很是尷尬。
懷著一顆比亂麻更亂的心,她與鄒傑說了幾句話,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逃離也似躲進自己的臥室。
躺在□□,她眼大大地瞪著天花板,鄒傑與夏蕾四目相對的情景如電影片斷回放般放大到眼前——她強迫自己不吃味,僅沉思。
是真正的誤會
從表現看來,鄒傑似乎對夏蕾有情——可他當初曾不惜利用自己,和自己假結婚來推拒與夏蕾的婚約。
難道如今他也和夏蕾一般,對於當初種種感到後悔,因此想要重新來過?!
那他和楊雨虹呢?在他心裡真的是過去式了嗎?所以,才會那樣對待夏蕾?
楊雨虹呢?她說她與鄒傑至今有染,到底是真是假?!
苦味,難以言喻的苦味在宋慧喬如此作想時,從口裡泛出來,苦不能言。
她宋慧喬,只是他買來的妻,直至如今有名無實。
所以,她不能也不被允許對他有任何干涉。
他雖然掛名已婚,可從身到心都完全自由。
她不可以如同普通的妻那樣吃醋,表示不開心,甚至連問都不能多問。
是的,她不可以!
更何況,她曾答應過某人,一年多後勢必離開鄒家
——但,感情的事,哪能處處依由人的理智與心……
手機鈴聲響起,將她從愁雲慘霧的壓抑中暫時帶出,宋慧喬爬起身有氣無力地接了電話。一個久違的,曾經無比熟悉,如今已陌生的聲音隨後進入耳內。
“慧慧,你是嗎?”那聲音帶著往日的深情,卻不再能使宋慧喬如同過去般感覺幸福。
“趙友唯?”她僅僅訝異:“你怎麼有我現在的手機號?”
“只要想知道,就會有辦法。”趙友唯在電話的另一頭輕笑。
宋慧喬不出聲,幾秒鐘的沉默後,還是趙友唯先開口:“慧慧,可不可以約你出來喝個茶,早就想找你的,可前段時間我不得不陪筱蘭去德國治病,所以……”
“趙先生,錢已經打進你指定的帳戶了,還剩兩筆要等幾個月後再打。”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