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眼睛忽啦地一下全數看向淡如風。
淡如風被西陵淺迷住了,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西陵淺知淡如風故意叫她的原因,是不想讓她的名譽再次受損。
既是如此,這戲得做足了。
她在歐陽明月面前故意躑躕著,給人感覺象是不願離開歐陽明月,扮足了一個被拋棄女子的戲份,然後吸了一口氣,邁了步子走向淡如風。欲掩還露的,讓人以為她是在收起悲情。
西陵淺先向明王盈盈行禮問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麥晏子,而此時麥晏子手上正拿著一本冊子。
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道,“明王爺,小女子沒有打擾王爺的正事吧?”她指指麥晏子。
“哪兒的話?淺姑娘能大駕光臨,足使篷篳生輝。”明王哈哈一笑。
西陵淺抿嘴一笑,“既是如此,小女子放心了。”她便轉頭看了一眼淡如風,低聲道,“如風,我有事找你,你陪我出去一下,好不好?”臉上微露淡淡的羞澀。
淡如風看了她一眼,留意到她眼中的焦急,心中微動,脫口道,“好!”說罷,他嚮明王告罪。
“想不到淡兄弟還真是英雄氣難過美人關。”明王哈哈大笑,眸裡閃過一道陰霾。
西陵淺立即低垂下頭,似乎很是羞窘。
“王爺見笑。”淡如風嘻一聲,“王爺,您繼續,麥老大還在等著向您效忠呢。在下就先不打擾了。”
說著,竟是攜了佳人的柔荑,出了大廳。
歐陽明月目送著二人雙雙離開,怨恨的目光彷彿要把二人的背後望出大窟窿般,而這一切,卻又是他自己造成的。
明王看著,便哈哈笑道:“來,我們繼續喝酒。”似乎忘記了麥晏子持冊立在一旁。
而麥晏子也不著急,默默站著,半晌不發一語。
坐在右側的南宮辰逸目光微閃,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麥晏子,隨即便對明王笑道:“王爺,麥堂主還在等著王爺看看他用來表忠心的冊子呢。”
他心裡輕哼,冷笑,就是要看看你二人在玩什麼把戲?
明王聽得南宮辰逸如此說話,心中頓時有些惱火。
不過面上仍是笑意十足,“南宮公子似乎挺關心麥堂主。”
南宮辰逸聞言,便是一聲輕笑,“王爺,在下是關心王爺,心裡實在擔心麥堂主給您提供假訊息假情報。”
麥晏子冷哼,“是真是假,王爺自有定奪,你憑什麼替王爺作決定?”
這人反應好快好尖銳。
南宮辰逸立即就被咬了一口。
他微微一笑,“麥堂主不必心急,等我真的擅自替王爺作決定的時候,你再說這提醒的話也不遲。”
麥晏子立即哈哈大笑,“南宮公子還真是瞭解在下的急性子,失禮失禮。”他朝南宮辰逸抱抱拳。
“無妨。”南宮辰逸笑容一展,“麥堂主還不趕緊讓王爺看看你的忠誠,完事了才好坐下來與大家開懷暢飲。”
麥晏子朝明王看了一眼,等著明王的指示,剛巧有侍衛在低聲稟報。
很快,侍衛便走後。
明王方才轉頭對著南宮辰逸笑道,“本王看呀,南宮公子的性子也很急。”說著,他轉向麥晏子,“也罷,你就呈上來吧。”
麥晏子笑著將冊子遞上,“請王爺過目,一切都在裡面……”
明王府花園,就在大廳外左側,此時驕陽升至半空,空氣已漸漸熱了起來。
淡如風與西陵淺出了大廳就被王府的下人領到了這裡。
二人對視了一眼,明瞭這裡並不是說話之地。
而淡如風從廳裡握住佳人的柔荑後,便一直沒捨得放手,然後他便發現了握手的好處。
佳人在相交握的手掌心輕划著,頓時一股熱流由手心傳入心裡,軟軟暖暖的,很舒服。
他嘅嘆,若是能一直握著不放就好了。
只是,當他感覺到西陵淺在他手心反覆地划著同樣的圖形的時候,就想要猜猜劃的到底是什麼,他定神留意之下,心中吃了一驚。
二人同夥,冊子有毒。
淡如風眉宇微皺望向西陵淺。
西陵淺微點頭,隨即輕輕地道:“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鴻門宴,你為何不小心些,還喝這許多酒?”聲音裡有薄嗔,更多的是為了透露她重重說了的三個字,鴻門宴。
淡如風這下就全明白了。
那個姓麥的,與明王早就是一路,偏巧包成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