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心裡說不出來地難受,她不顧身份地抱住了雙眼空洞的青汐,蓄在眼底一直未曾落下的淚,終於無可控制地落下:“公主,求你哭出來吧,殤月求求你……”
青汐僵硬地被她抱著,一動不動,目光一直盯著那塊墓碑,許久後,勉強扯起唇角一抹笑意,道:“我答應過紅淚,不能哭,要天天笑給她看,現在,她還看著呢,你別以為她不知道。”
“紅淚希望公主笑,更希望公主好好地活著,公主你這個樣子,讓紅淚九泉之下怎麼能安得下心走……公主,你別灰心啊,你體內的毒一定會解了的,恆仲帝不是就是給公主下毒之人嗎?紅淚說過,只要以種毒之人之血為引,再以真氣輔之,就能解毒啊。”
殤月語速極快地說著,似乎急切地想要將青汐死了的心拉回來。
“殤月,不要再為此勞神費力了,你可知道,紅淚所說的以血為引,意味著什麼?他是恆仲帝,青靈國的君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可是璧心公主卻可有可無,在他給我種下這毒的時候,他就沒打算讓我活。”
殤月這才想明白,所謂的以血為引,是需要他全部的血,瞬間愣住,他對公主,真的這麼狠心嗎?難道她以前聽說的,皇上對公主的寵愛都是假的嗎?
殤月不再說話,青汐也一言不發,兩人就坐在紅淚的墓前,從旭日東昇,坐到日上中天,再到斜陽西下,直到夜光蝶再一次將幽曇谷裝點得亮如白晝,殤月將身體早已扛不住的青汐送上了馬車。
幽曇谷外的分岔路口,右方通往青靈國的皇宮,左邊通往北瀾國,而前方,是萬宸國的方向。殤月停了許久,仍然做不出決定,然而疲憊不堪的青汐早已睡去,她不忍吵醒了她。
只能自己做決定了。萬宸國的方向,想必公主是再也不想回去了,所以殤月第一個便否定了。然而左邊的北瀾國,墨亦凡雖然是有目的地接近公主,但是他對公主的好,她確實也看在眼裡,但是,公主身上的毒既然是恆仲帝種下的,那麼無論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
想著,殤月一拉韁繩,朝右方的官道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殤月以為只是過路人沒有在意,然而,騎馬之人快速越過馬車,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殤月倉皇中拉住韁繩停下了馬,險些撞了上去,不悅地抬起眸,看清來人,殤月眸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墨亦凡竟然這麼快就趕了來。
風塵僕僕的墨亦凡面色疲憊,滿眼血絲,見殤月趕著馬車往青靈國的方向走,顯然不悅,但是他以為是青汐的意思,所以並未為難,但是對於殤月私闖北瀾國皇宮帶走青汐一事,卻依舊記著,直接棄了馬上了馬車,而跟在他身後的隨從,也有兩人也面無表情地坐上趕馬車的位置,對殤月視若不見。
殤月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趕下了馬車,馬車也瞬間掉了頭,朝北瀾國的方向走去。
“恆仲帝!公主體內的毒不能再拖下去,只有回青靈國才有一線生機!”殤月騎馬跟上,大聲朝轎子裡喊。
半晌,馬車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在殤月以為墨亦凡不會搭理她的時候,裡面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以為你這樣冒然地將她帶回青靈國,恆仲帝就會替她解了毒嗎?還是你以為,青靈國會願意犧牲一個皇帝來救一個公主的性命?”
“就算只有一絲希望,為了公主,也必須試試!”殤月堅決地道。
轎簾忽然被掀開,墨亦凡嚴肅的臉映入殤月的眼底,鄭重其事地道:“你這叫賭,但是你的公主只有五個月的時間,她需要的是確定的答案,而不是在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上Lang費時間。”
聞言,殤月心下一喜:“難道你已經找到救公主的方法了?”
然而,忽然被放下的轎簾隔斷了她的視線,她沒有等到墨亦凡的回答。
而轎簾內,墨亦凡憐愛地看著沉睡中女子蒼白的臉,心一寸一寸變得柔軟:汐兒,就算這個方法確實是個下下策,但是為了你,我不得不試一試。因為我賭不起,我必須讓你活下來。你還答應過我,要帶我去看血曇花,你不能就這麼離開。
想著,墨亦凡輕輕扶起她,給她傳輸真氣。
就在這時,馬車驟然停住。兩人不受控制往前一傾,墨亦凡本能地將青汐抱緊懷裡,猝不及防地抓住窗沿,才險險穩住身子,沒有摔倒。
“怎麼回事?”墨亦凡不悅地問道。
“不知道奕堯君要帶著朕的妃子去哪裡?”馬車外,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若是細聽,還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