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那裡印滿她和他經歷過的所有一切,無論苦與甜,都被釀成心口的硃砂,永世不忘。
“長生……”她低低喚他,聲音裡有微微的哽咽。
他會心一笑,為她的心疼而驕傲。是的,驕傲。她的微笑,她的鐘情,她的心疼,她的一切都是他夜宸旭的驕傲。是遇到她之後,他才知道烽火戲諸侯,只為博佳人一笑並非傳聞。那是一種得到全天下也得不到的內心深處的滿足和幸福。
靈魂交會,惺惺相惜,時光在他們眼前倒退倒退,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半以前。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他緩緩進入她,見她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眉,他壓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渴望停住動作,等待她的適應。
待她眉間的褶皺終於舒展,他才緩緩加快速度,內心壓制的渴望也在這一刻如火山噴發,勢不可擋。
他的身體追逐著她,彷彿害怕她再次離開一般,而那骨子裡的堅決,又似乎無論她逃到哪裡,他終會用自己的愛將她喚回。
她的雙臂痴纏著他,這一次,她再不願閃躲。他的愛是她最終的歸屬,這一刻她才知道,她的愛一如他的愛一般,從來就未曾離開過。只是他們之間經歷了太多,讓她將愛深深封存,然而,愛卻從未曾消亡過,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自己的刻意壓制,隨著他的深情追逐而愈加洶湧。
從前的她不知,因愛才生恨,無愛哪來的恨,也許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從前不敢承認,而這一刻,她只想珍惜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光,那樣,就算兩個多月後等待她的,真的是灰飛煙滅的結局,她也無怨無悔。
溫情逐漸升華,在節節攀升的激情最高峰,她的雙手緊緊扣住他的雙肩,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緊緊繃住,他低吼一聲,愈加瘋狂的動作讓兩人都跌落無與倫比的快樂和滿足裡。
她癱軟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息,他低笑著,雙手還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癢癢的感覺讓她咯咯笑出聲來。
“不準欺負我……”她俏皮的模樣一如當年:“再敢欺負我,我就……”她狡黠地笑著。
“你就如何?”他笑得更開心,手上動作卻不停:“要把我吃掉是不是?”
正說著,他一個翻身平躺在她身邊,笑道:“來吧來吧,我絕不反抗。”
眼底的情/欲尚未褪盡,他一副不知饜足的模樣,也不顧自己正光著身子,雙眸貪戀地看著她,彷彿大灰狼看著小白兔。
“流氓!”她輕聲嗔責,臉卻是刷地一紅,去扯身下的衣物。他卻耍賴地滾過來,將衣服壓在自己身下,抬手再次將她壓倒。
天知道,此刻的她褪去冷清,俏皮本性顯露,對夜宸旭而言有著多麼大的吸引力,他再次翻身將她壓至身下,他像是永不知饜足一般,狠狠地要了她。
也不知要了多少回,他終於放過了她。
溫情過後,兩人並肩躺在竹筏之上,安詳而滿足地閉上雙眸。放縱的疲憊讓兩人閉眸小憩。
“暖暖,你還記得我說過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嗎?”他的聲音慵懶而低沉,像極了這午後懶懶的陽光。
“嗯。”她躺在他的臂彎裡,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夜宸旭單手支起身子,目光裡寫滿急切。是的,他不想等了。他怕,他還沒來得及將當年的一切告訴她,她便要沉睡在這身體裡不再甦醒,兩個多月後,隨著這具身軀的消亡而煙消雲散。
“明天?”她睜開眸,不知為何他這樣心急,戰事吃緊,他此時離開並非理智的選擇。
“對,就明天。關於當年的事還有斯夫人的事,我欠你一個交代,我等不到戰爭結束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對自己的誤會,他等不到戰爭結束再去澄清了,斯夫人是她心口的一根刺,他從來都知道。
“你是怕我等不到戰爭結束了?”暖陽抬眸看他:“當年的事,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斯夫人的事,我也不想再去計較。我只有最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們什麼都不想。好好應戰,救出殤月。”
她努力想要裝得雲淡風輕一些,畢竟這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心口上,又如何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說不想計較就能不計較的呢?
“暖暖,當年的事還有斯夫人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夜宸旭急急地想要解釋什麼,然而,在他的話說出來的前一秒,暖陽卻出聲打斷了他。
“好了,長生。救出殤月和殘夢,還有和你守在一起,是我死前唯一的心願。”她目光堅定。如今天下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