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案。
乍暖還寒時候,夜風依舊帶著絲絲刺骨的寒意,然而,青汐卻藉著夜色躲過重重侍衛,溜出了宮,步履堅定地朝皇陵走去,自己心底的疑問,或許只有自己的屍首可以給自己答案。雖然兩年過去了,屍首也成了一堆白骨。
皇家陵園,葬著萬宸國曆代帝皇后妃,自是氣派無比,莊重異常。然而,在涼涼的月光之下,一個個堆起來的墳包,陰森恐怖,讓人慎得慌,只覺有一道道陰寒之氣直鑽心底。
“公主……”跟了這麼久,殤月才知道青汐的目的地,顯然她並不知為何青汐執意要來這裡,但是看著青汐堅定的眸子,終是不敢阻攔,只叫了一聲,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夜深人靜,守陵的宮女太監早已不見了蹤跡,輕鬆解決了值夜班的守衛,青汐和殤月很順利地進了皇陵。因為夜宸旭前幾日才下旨將暖妃的陵墓遷入皇陵,所以正在修葺之中,青汐很輕易便找到了地方。
諾大的墓穴尚未封起來,月光下,堆滿陪葬品的好幾個大室依稀可見,而墓穴正中央,是一副貼著鳳凰舞天形金箔的千年沉木棺材。而墓穴前的大理石的墓碑上,上好的工藝刻著夜宸旭下旨追封的諡號:唯元皇后。
唯元皇后……青汐默唸著這個諡號,“唯”是唯一之意麼?而“元”,只有皇上的第一個女人才能用這個字做諡號。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皇后,夜宸旭,你是這個用意麼?
異樣情緒鋪天蓋地湧上心頭,青汐忽然悽婉地笑了。人死了,要這;新回‘憶論’壇;封號何用?夜宸旭,這算是你的補償麼?可是生時不知珍惜,死來方知愧疚又有何意義?
將眼底的氤氳壓下去,青汐手心漸漸聚集真氣,緩緩地將棺材上蓋移開,在裡面躺著的屍骨顯露在自己視線之前,青汐忽然閉上了眸子,不敢去看。無人能夠理解,時隔兩年之後,她的靈魂依附在另一個人的軀殼上,看著自己的屍骨需要多大的勇氣。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來,可是,親眼看一眼,不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嗎?所以,青汐終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然而,就在這一刻,青汐眸光遽然收緊。
怎麼會這樣!華貴的棺材中,竟然什麼都沒有!幾乎是不敢置信的,青汐巡視著其他墓室裡,發瘋似的尋找著自己的屍骨,這樣的青汐看上去有些駭人,殤月雖不知她在找什麼,卻依舊過去幫她將裝著陪葬品的箱子、盒子一一開啟,直到最後,所有的盒子都全部看完,依舊沒有找到,青汐的眸光也透著絕望。
原來,什麼都沒有……或許傳言並沒有錯,早在兩年前,或許夜宸旭也如同處理凌雲的屍首一樣,早已將自己的屍骨扔到了亂葬崗,餵了野狗野狼。而叛國通敵的戴罪之身,無人憐惜,無人憐憫!
再瞥一眼墓碑上四個硃紅的“唯元皇后”,心境再不似方才,青汐握緊的拳,上下起伏的身軀,無一不宣洩著她內心的恨意!夜宸旭,這個仇,我定要你拿命來還!
青汐臉色蒼白地回到琉月宮時,沒想到江才勝竟然面色焦慮地在琉月宮等了她許久,見了她回來,快步迎上來,連禮都顧不得行便道:“娘娘,您可回來了,皇上正在行樂宮等著您呢。”
“行樂宮?”青汐收好心底的情緒,不敢相信一般反問道。要知道,夜宸旭對那斯夫人可是保護得很,宮裡除了夜宸旭,還沒有人去過行樂宮,今天,這又是怎麼回事?
江才勝點點頭,顧不得再細說便拉著她往外走道:“至於為何,老奴在路上再細細為娘娘解釋,娘娘先上轎吧,皇上已經等了你近一個時辰了,再拖下去只怕老奴腦袋不保!”
接著,不由分說地將青汐送入了轎,急急忙忙起了轎。青汐坐穩身子,掀開轎簾看著江才勝,等著他的解釋。
江才勝邊快步走著邊道:“自從兩年前,除了皇上,連老奴都沒有去過行樂宮,至於那位斯夫人,皇上更是從不提起,老奴對行樂宮也一無所知,但是,每當皇上心情陰鬱之時,都會去那裡,至於原因老奴也不知,只是這幾日,皇上除了處理朝政之事,其他時間幾乎都留在行樂宮裡,連膳食都未傳,老奴心下著急,卻也不敢違抗聖旨私闖行樂宮。然而,方才,皇上忽然在對岸傳旨,讓人立即將娘娘接去行樂宮。”
原來這幾日夜宸旭沒有來琉月宮,是因為去了行樂宮。在對岸傳旨?行樂宮上連伺候的宮人都沒有,怎麼傳旨?夜宸旭每次去行樂宮必定喝酒,想必是江才勝說得委婉含蓄,只怕夜宸旭又是喝醉了,在對岸發酒瘋大喊大叫傳的旨意。
可是,那是斯夫人的寢宮,夜宸旭要她過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