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護她。
很快,馬車便送了來。夜宸旭此時無法分身來照顧安暖陽,她只能自己上馬車。
然而,這及腰高的馬車卻成了她最大的障礙。她早已冷得僵住的雙腿和身軀讓她試了幾次都無法爬上馬車。
看著四周密不透風的人牆,安暖陽只覺徹骨的絕望和無助。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忽然將她穩穩抱起,愕然看去,是夜宸旭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手挾持著青之奕,一手抱起她將她送進了馬車。
顯然,青之奕也發現了她的不對,沒等夜宸旭推,便自行上了馬車。
“暖暖!”就在這時,夜宸旭也上了馬車,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手。
就在這時,馬車後忽然響起顧太后的聲音:“夜宸旭,她已經毒發了,若不盡快解毒,她必死無疑。而她體內的毒,只有哀家能解!只要你放了奕兒,再將虎符和曇花玉佩盒交出來,哀家答應你,用自己的血給她解毒!”
顯然,顧太后也察覺到安暖陽的異常。
“不要相信她!快讓車伕趕車!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安暖陽強忍著體內冰火交替的痛苦道。
對於顧太后的話,夜宸旭自然也不相信,但是她說得不錯,暖暖的毒只有顧太后的血能解!
“你可能不信哀家會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顧太后似乎料到他們的心思,繼續道:“不過,能用哀家的命換來奕兒的安全和他的江山,哀家覺得很值得!”
夜宸旭聽著顧太后的話,又低頭看看安暖陽,此刻她的面色蒼白,臉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夜宸旭的心疾速下沉。
幾乎是同時,青之奕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喂進她的嘴裡,而夜宸旭則雙手貼上她的後背以他的血為引,用真氣來減輕她的痛苦。
然而,兩人堅持了許久,卻未見絲毫起色,相反,安暖陽已然虛弱不堪。
顧太后的話依舊在耳邊響著,以誘人的條件,執意要打破他的猶豫:“以她現在的狀況,若是再受馬車顛簸之苦,只怕還沒離開青靈國,她便已經香消玉殞。天譽皇,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你就真的忍心這樣眼睜睜地看她死去嗎?”
既然她是安暖陽,那麼她在夜宸旭心裡的位置就更不必說。她,也是夜宸旭唯一的軟肋,然而她的命此刻卻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是顧太后唯一的籌碼!
“長生,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騙你的……你不能將東西交給她,絕對不可以!這是你作為帝王的責任!而我,就算解了毒又怎麼樣,這身子是屬於顧青汐的,我逃不過灰飛煙滅的結果。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能多活這兩年,我已經值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守護江山百姓。”安暖陽強睜開雙眼勸說道。
“暖暖,你活著我便活著,我是萬宸國的君主,不能將虎符和曇花玉佩盒交出去。但是,我也是你的丈夫,我無法救你,但我能陪著你一起死!”直到此時,夜宸旭的態度都那樣堅決,這一刻他只恨自己的無能!
安暖陽還想再勸,可是夜宸旭卻已經朝外喊道:“快趕車!”
然而,就在這時,四周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大雪之中,不知是誰身在何處,如行雲流水般奏著一不知名曲子。
如樂坊之曲,由眾人合奏,玉簫、短笛、琵琶,還有一個清脆而悠揚的旋律,似笛非笛,似琴非琴。若有懂樂器之人,定然會察覺到,此樂聲中,唯一缺少的便是古琴之音。
此時,在皇宮重地響起樂聲,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然而,馬車裡的安暖陽卻忽然睜開了雙眸。這曲子,這旋律,這似琴非琴的樂聲……她再熟悉不過!她的心也隨之安穩下來。
“長生,你會好好的……”安暖陽的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聲音直衝雲霄,像是焰火上升之時發出的響聲,隨即,一朵血紅的曇花焰火在陰霾的天空中綻開。
就在眾人好奇地看去時,耳邊悠揚的旋律瞬間化成殺人的利器,又準又狠地擊打在他們的身上!許多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已然慘絕倒地。
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越來越多的人倒在了這漫天翻飛的音刃之下!音刃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鮮血四濺,殘肢斷臂,四處翻飛!
“血曇閣!是血曇閣!”人群中,誰倉皇地喊了一句,帶著讓人心底發毛訊息。
那本來還氣勢洶洶,成包圍狀態圍住夜宸旭和安暖陽等人的軍隊,此時面上無一不閃過恐懼之色,本指向馬車的手刀劍也連連揮動起來,抵抗起那看不見的風刃和詭異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