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新月還沒有等乾隆問她的意見,便一迭連聲的表示願意待在延禧宮,而此時已經摸清新月為人的婉妃只在心中冷笑,看來這新月格格看上去有幾分心計,實則是個胸大無腦的,這樣的人,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足為懼。
而乾隆見事情已經解決,也不願意再多加停留,只說御書房還有奏摺要等自己批閱,便自離開了延禧宮
新月爬龍床
阿桂自然不知道新月已經轉移陣地,把目標對準了乾隆,因此回到家中後,這廂裡還很是戰戰兢兢,雖然說他跟那新月格格並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那個努達海,他實不必如此驚慌,但是畢竟他是此次出征的總指揮,再加上又沒能完成乾隆交代的任務,努達海亦是他的下屬,只一個辦事不力和監管不嚴的罪名下來,他便是有幾條命也不夠浪費的。
不過阿桂等了數月,發現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在私底下,乾隆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情,知道皇上就這件事情並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這才安下心來,不過饒是如此,這請罪還是要請的,因此這日剛下早朝後不久,便進宮求見乾隆。
乾隆自然知道阿桂的來意,說實話,阿桂這個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不錯的,要財有財,要權有權,長相也不錯,對妻子更是沒話說,雖然阿桂在其母的安排下納了兩個妾,但阿桂幾乎不怎麼碰他們,這樣的男人便是擱在二十一世紀那也是典型的四好男人,女人趨之若鶩的物件,也難怪會被新月看中了。
彼時猶不知道新月已經將目標對準自己的乾隆還在同情阿桂,殊不知此時最該同情的人是他自己,因此很快新月便會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差點便讓他成為天下所有人的笑柄。
也因此此時的他只顧著批閱由兆惠從回疆發過來的八百里加急奏章,奏章上說明了兆惠此次平亂的經過,以及阿里和卓預備送女來京,以求回疆與大清永消戰事,以保和平的事宜。
說實話,看到這份奏章的時候,乾隆只覺額頭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因為如果他和皇后所記的都不差,這個阿里和卓送來的女兒將會給“乾隆”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這種事情,無論是古代的男人,亦或是現代的男人,都是無法接受的,或者說,尤其是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這種做法更加難以讓人接受。
而乾隆雖然裡子是個現代人,對於這種事情看得很開,但是他如今到底算是個“古代人”,而且還是大清的皇帝,即使只是為了維護大清皇室的臉面,他也不能接受這種事情,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看到兆惠的這份奏章上的內容,乾隆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香香公主刺殺自己的事情來,因此心中很是有些疙瘩在裡面,對於阿里和卓送女來和親的事情,頓時就陰謀論了。
阿桂走進御書房的時候,雙腿還是有些直打顫的,想他縱橫疆場半生,大小戰役經過無數,幾次死裡逃生,還真沒怕過什麼,沒有想到突然會冒出這麼一個新月格格,雖然嬌嬌弱弱,我見猶憐的,殺傷力卻比百萬雄師還強,讓他第一次感到了他脖子上的腦袋正搖搖欲墜。
“阿桂你來的正好,朕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乾隆按了按眉頭,正準備在兆惠發來的奏章上批下“駁回”二字的時候,忽然看見阿桂走進來,於是眼睛一亮,便對阿桂說道。
而阿桂正心虛著,聽到乾隆突然叫他,更是宛如驚弓之鳥,不過好在多年的沙場征戰讓他練就了一身臨危不亂的本事,因此雖然心中正慌著,面兒上卻是不露分毫,只跪下給乾隆行禮道:“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喀吧。”乾隆叫起阿桂,然後便將兆惠的奏摺交給阿桂看,“兆惠在奏摺裡說,阿里和卓要送女來京,為的是永保大清與回疆之間的和平,但是你也知道,這回疆素來就不太平,光部落就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個,連年征戰更是永無止息,而且你也知道,雖然朕這後宮多個嬪妃並沒什麼要緊,但是朕想起當年香香公主行刺朕的那件事情,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阿桂,你說這份奏章,朕要不要駁回呢?”
阿桂見乾隆問他的是有關政事上的事情,這才放下心來,道:“回皇上的話,奴才見識短淺,只是用兵打仗,於這事情上並不精通。不過依奴才看來,阿里和卓送女入京,於咱們大清並不是一件壞事,而且香香公主事件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仍給人印象深刻,木卓倫部落更因此被滅,想來這件事情應該能給阿里和卓以及回疆各部一個警告,若皇上果然擔心阿里和卓此行用意,奴才的意思,不如趁著阿里和卓尚未到來,事先派人去打探一番,若果然此行不懷好意,不如趁其不備,半路截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