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疏失,當然攀高踩低這種事情在宮中都是司空見慣了的,便是他果然認了,皇上也未必會治罪,關鍵是皇上如今對待魏貴人的態度,如果魏貴人復寵,那麼之前“踩”過魏貴人的他,很可能會遭到魏貴人的報復,但是如果不老實說,那又會犯欺君大罪,這個罪名,他更是擔當不起。
“朕問你話呢,怎麼變啞巴了?”乾隆有些不耐,但是見到李太醫如此行徑,便知道其中定有貓膩,而他也知道,這些太醫,為了明哲保身,有時也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自己本意的事情,而魏貴人是怎麼樣的人,別人不瞭解,乾隆會不瞭解嗎?因此見李太醫仍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回答,便道:“你只如實說,一切皆有朕做主就是。”
聽了乾隆這話,李太醫方鬆了口氣,然後用仍舊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回皇上的話,魏貴人本無病,只是因為洗了冷水澡,以致於邪風入體,得了風寒之症,而且魏貴人這麼做,似乎已經長達數年,因此寒氣已入子宮,恐怕再難有孕。”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只這件事,不許再對任何人說起,不然仔細你的腦袋!”乾隆點了點頭,狹長的鳳眸之中寒光一閃,宛如那剛出鞘的刀劍一般,銳氣逼人。
“嗻,奴才遵旨。”李太醫聽了,忙退了出去,之後才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快步回了太醫院,一路上,他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明明才是七月份,只自己的身上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今日對皇上說了實話,若不然,他真怕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想到這裡,李太醫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趕緊回去喝個寧神茶,洗個熱水澡。
而在李太醫離開之後,乾隆便往坤寧宮而去,彼時皇后正拿著針線給腹中的孩子做一些衣襪,原來的皇后自是不懂女紅針織的,但是因著有著夏雨荷的記憶,再加上自進宮後她沒事的時候也有用心在學,因此做得還是很不錯的,弄得皇后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的體內的靈魂還是不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夏子矜了。
而這邊,乾隆剛進了皇后的寢宮,便看到這麼一幅美人刺繡圖,眼底到心中的愉悅自不必說,因此只讓人攔了即將要進去通報的小太監,只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而吳書來自是識相的很,伸手一招,便讓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退下了。
“在做什麼呢?”乾隆看著皇后手中正在做的一隻小虎頭鞋,“只這麼小的鞋子,誰能穿得下呀?”
皇后嗔怪的看了乾隆一眼,用手輕撫著早已經突出的肚子,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你竟忘記了不成,這裡面可是還有著一個小傢伙呢,等他出來了,可不就能穿了。”
說完,又忍不住取笑了乾隆一下:“若是這個小傢伙他日知道他皇阿瑪在他皇額娘肚子裡的時候就把他給忘記了,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乾隆聽了,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因此只得轉移話題道:“說起來,這個小子也是個怪的,別人都說是十月懷胎,只這都超過十個月了吧,他竟還賴在你的肚子裡沒出來。”
“你是做古人做傻了嗎?只在二十一世紀,超過十個月沒有出生的嬰兒不知道有多少,而孩子的早出生晚出生,關鍵是在於嬰兒在母體內吸收營養的速度快慢與否,從而配合嬰兒在母體內的成長速度來決定的,不然為什麼有的孩子只九個月便出生了,有的孩子甚至將近一年都沒有出生?”
皇后瞥了乾隆一眼,眼中滿滿的,竟是鄙視,而乾隆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更加尷尬了。
而皇后也知道乾隆落了面子,於是便扯開話題:“說起來,那魏貴人,你是怎麼打算的?她突然之間找太醫給她診病,還先到我這裡還通報一聲,怕不是怕壞了規矩,而是有所圖謀吧?”
“嗯,想來是想借她生病的由頭讓我過延禧宮去瞧瞧她,再有,你沒發現昨晚她遣來的那個宮女很面生,但還有些姿色,想來是用來吸引我的注意力的。”乾隆略微想想,便猜出了魏貴人的圖謀。
皇后見乾隆如此說,冷哼一聲,道:“果然還真的是頗有姿色呢!”話裡話外,都把“姿色”二字的音咬得極重。
乾隆一聽,便知道皇后吃醋了,因此忙賠笑道:“那宮女便是再有姿色,也不及你天仙下凡,十萬分之一啊。”
皇后聽了乾隆這般赤果果的討好之辭,臉上微紅,但是卻依舊假作怒容滿面:“哼,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聞不得腥的,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那宮女也不過來上那麼一趟,只見了一面,你便念念不忘了,看來那魏貴人的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聽了這話的乾隆,只得搖頭苦笑,他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