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貴人竟是給皇上灌了什麼迷湯,都落到浣衣局做洗衣婦的地步了,居然還能有機會爬上皇上的龍床,真真是個不可小覷的!
不過即使如此,富察皇后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滿口在太后跟前伏低做小賠不是,太后見富察皇后如此,再加她可深知自己不過是藉故發作,將富察皇后當作了出氣筒,因此臉色也和緩了不少,又囑咐了富察皇后幾句,便自命其退出去了。
富察皇后離了慈寧宮,當即一雙美目便幾乎噴出火來,好不容易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方不致於失態,隨即便聽她用冷冷的聲音問雲嬤嬤:“那魏氏都被打發到浣衣局去了,她又是怎麼重又被皇上瞧見的?”
富察皇后有些納悶,而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雲嬤嬤聽了,忙道:“回娘娘的話,奴才跟皇上跟前的高公公打聽了,說是皇上去舒妃娘娘那裡,正好碰見給舒妃娘娘送衣裳去的魏氏,而正巧的是,那給舒妃娘娘的衣服裡面,竟有一支價值數千兩銀子的紅寶石鑲嵌的玫瑰繞枝金簪,原是舒妃娘娘不小心遺落的,那魏氏見了,竟沒有吞沒了,反而將它送還給了舒妃娘娘,也因了這,皇上才恢復了那魏氏的位份的。”
富察皇后聽了,卻是冷笑一聲,道:“本宮道是怎麼回事,原來竟是這麼著。看來那魏氏還真是長了個狗鼻子,竟是皇上在哪裡她便往哪裡湊,皇上也是,沒的被那些個紅花綠柳的迷了眼,竟連這麼明顯的算計也瞧不出來!”
雲嬤嬤知道富察皇后是說前兩日,魏氏也趁著皇上在景仁宮,便給豫貴妃送漿洗的衣服去的事情,只不過豫貴妃顯然不是個好算計的,因此魏氏竟是連皇上的影兒都沒見著便被採菱打發回了浣衣局的事,因此忙點頭稱是,心中卻也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這魏氏就算再神通廣大,有千里眼、順風耳,難不成她竟還能預知皇上到哪個宮裡去不成,偏怎麼就能揀每次皇上在的時候送漿洗的衣裳去?
想到這裡,雲嬤嬤不覺悚然一驚,覺著自己回頭還是提醒自家娘娘一聲為好,不然,即使自家娘娘身為皇后,恐怕也難免被算計了。
話分兩頭,只說如今的永和宮偏殿之中,魏貴人輕輕地呡了一口適才皇上賜下來的西湖雨前獅峰龍井,心中得意非凡,說什麼皇后娘娘尊貴無比,說什麼豫貴妃娘娘獨得聖寵,自己則在浣衣局吃苦受罪了近兩年時間,可結果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依舊回到了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位子。
想到皇后,想到豫貴妃,魏貴人的心中的恨意便有如滔滔江水,如果不是她們,特別是那個豫貴妃,如果不是她打破了自己的計劃,自己早已經不再是個區區貴人,而是嬪,妃,甚至貴妃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一切也都還來得及,自己雖然受了兩年的磨挫,可是依然青春美貌,再加上又有舒妃那個笨蛋當自己的踏腳石,至於眼前的這個,魏貴人目光透過牆壁,看向永和宮正中央的大殿,反正也不過是個病秧子,還指不定能活多長時間呢,她一死,即使自己沒生下兒子,五阿哥也會被皇上劃到自己名下,到時候,母憑子貴,還怕不能得到那世間最尊貴的位置不成?
魏貴人冷冷一笑,又想起如今的豫貴妃似乎已經生下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而且似乎還是一對龍鳳胎,而且馬上就是這小阿哥和小格格的滿月了,也許,自己該提前去祝賀一番?
這般想著,魏貴人便開口喚道:“來人,為本宮梳妝,本宮要去景仁宮探望豫貴妃娘娘。”
一語言罷,便見到走進來一個頭臉十分乾淨的小宮女,雖無十分容貌,倒也極為俏麗。
“你叫什麼名字?”魏貴人皺了皺眉,這個宮女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看起來也沒有自己之前的貼身宮女春喜兒看得順眼,她能侍候好宮女。
“奴婢名喚冬雪,跟姐姐臘梅都是皇上撥到永和宮來侍候主子的。”那宮女雖看著年紀小,卻舉止大方沉穩,口齒也極為伶俐。
魏貴人一聽,便也就放了心,讓冬雪給自己梳妝打扮好之後,便扶了冬雪的手往景仁宮去了。
出宮
這日,倒是極為難得的清風送爽的日子,夏子矜也不願整日的悶在屋子裡,因此便想著去御花園散散步,不然整日裡這麼懶怠得動,怕是骨頭都要生鏽了的,卻沒想到剛剛才準備出景仁宮的門,東方浩便一頭撞了進來,這讓夏子矜忍不住一陣哀嘆:看來老天非得把她“囚禁”在這景仁宮不可了。
東方浩見夏子矜的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便笑道:“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不過,這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