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已經沒有水呢。”
“沒有水?”高羽難以置信的看著副將:“怎麼會沒有水……”話到一半怔住,想起那日自己和軍師就討論這個問題了,那時就說好像水源不足了。
“該死的,怎麼什麼事都趕著一起來。”煩躁一抓頭,高羽頓覺頭重的厲害。
“啊,對了!”
突然一聲尖叫,從剛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軍師突然跳起。
“怎麼呢?”
高羽和副將見軍師難得的激動,具是不解。
軍師眼下幽深一片,頓顯疲態,看著兩人深吸口氣才緩緩說道;“我們……上當了。”
“上當?”
“怎麼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一層了?”軍師焦急的原地走動,整張臉刷白一片,一旁兩人看的更是焦急:“究竟是怎麼回事?”
軍師停下焦急的步子看向高羽:“正如高將軍剛才所說,我們被耍了。”
軍師情緒顯然不太好,被自己腦中的真相震的慌神,聲音也不比平日的沉穩了:“你們想象這些天亂軍的所作所為,先是按兵不動,待到我軍準備動身的之時一舉進攻,明明多次夜襲,卻是動盪大傷害下,再從何將軍此時來看,就好像是每天特定的時間來鬧上一鬧,細看卻是根本無心進攻。”
此言一出,高羽和副將也震驚了。
這一個個分開看沒什麼,和連在一起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們是故意的,就好像是……是要牽制住外面的行動般。”
“不錯。”軍師點頭:“他們先是在我軍踏入時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誤以為他們會緊迫攻擊,因此滯留不前,然後在我們要離去時一次次進攻牽制住外面的行動。”
副將恍然想起什麼,一拍手:“他們根本就是知道這附近沒有水源,就看著我們困在這裡一點點的乾枯……”副將越說臉色越難看:“好一群賊人,竟是如此卑鄙。”
這‘卑鄙’兩字怕是副將有生以來在此用的最多了。
“這還不止。”幾步朝外走,掀開帳簾:“你們看看外面的情況吧。”
營帳外,三三兩兩的都軍走過,遠遠可見有些做在大石上,手抱長槍暈暈欲睡。
“我軍士氣正在日漸衰減。”
日夜高度警惕使得都軍精力和體力耗損過大,個個身心疲憊,眼圈深陷,本來士氣磅礴的軍隊變得死氣沉沉。
到是未戰先衰了。
三人對望,面色皆是沉重。
“另有一事是關於亂軍的,那日清晨被亂軍混淆了視聽,讓我們忽略了一間很重要的事情,若當真數萬大軍又如何在我軍去時迅速撤離呢?”
“後衛將軍趕去的時候,徹底的動盪並不大,數萬大軍又怎麼可能悄然離去呢?”
營帳內一時間寂靜無聲,直至良久後,高羽才終於開不了口。
“去叫各位將軍過來。”
如此同時另一方。
“你們說那高羽現在是不是瘋了?”
何將軍想著離去時高羽那氣急敗壞的摸樣就笑的合不攏嘴,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揮舞著四肢比手畫腳:“你們不知道啊,當時就這樣……再這樣……那高羽啊……”
李師傅看著空氣中橫飛的唾沫嫌惡的伸手蓋住自己水壺,挪遠些,另一側劉小虎動作更快,一手蓋住柳一言的壺嘴,另一手拿過自己水壺對嘴大口喝著。
“沒辦法,每次一看見高羽那臉色我就想笑。”何將軍嗓門很大,說話的時候震山響,說道渴時那過自己水壺就和,卻發現不知何時空了,雙眼四小一秒,瞅準了最弱的伸手就躲,也不顧劉小虎漲紅的臉了,對嘴就喝。
“該死的,怎麼也沒了。”
劉小虎嚥下口中最後一口水不好意思摸摸頭:“你咋不早點說,早點了話還有一口。”
何將軍看著他那滑動的喉結,想著那所謂最後一口,頓時胃中泛酸,想吐,口中卻是幹,掃一眼剩下兩人,看李師傅那雙算計的眼,嫌惡的移開,在看另一個紋風不動雙眼笑眯眯的人,頓覺背脊陣陣寒。
最終,何將軍伸舌舔了舔有些乾的唇撰於話題:“柳公子,你跟柳姑娘關係那啥,那啥的,你說柳姑娘這一出出的是準備幹啥呢?”
這話何將軍是一直想問的,忍著了。
這一出出打下對都軍來說就好像在撩拔貓咪的尾巴,不輕也不重,倒像半進半退。
兵書有云,此乃誘敵之策,可看扶風這也不像啊,都誘了這麼久了也不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