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一曬,整張臉閃閃發光。
扶風看著高抬下的人回以一笑。
“我軍從大都鬼何關進入,攻下麟州,吳城,暨陽,和城,知州,然後是京都。”
“我覺得我軍應該從無虞關進入,一路直攻京都。”
“李師傅此言差異,直攻不妥,麟州,吳城,暨陽,和城,知州,乃大都五大繁城,更是大都頂梁支柱,如若一一攻破,京都如頂梁支柱被抽離,再功之不費吹灰之力。”
“何將軍此言未嘗不妥,可大都五大都城易守難攻,加上本身優勢以及人力財力都是我軍所不及的,耗時越久對我軍越不利。應該一鼓作氣直攻都城,打他個措手不及。”
扶風和柳青藍推開門進來就聽見議事廳中如此對話,甚至帶著明顯的火藥氣,兩邊對持而坐,為首的分別是那位何將軍和李師傅,中間高位則是柳一言。
柳一言眉頭緊皺,擰眉盯緊面前長桌上擺放的地圖,推門聲傳來時廳中頓時安靜一片,一言待看見大刺刺走進來的柳青藍時面上露出明顯不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被這一說,柳青藍面上笑意頓時消失,一張清麗的臉青青白白的,抓著提籃的手也緊了緊:“你兇什麼兇,我這還不是看你在裡面待了這麼久,怕是餓了,和扶風一起送些吃的來。”
在聽到扶風名字時,一言本能朝柳青藍身後看去,待看著人時面上稍稍柔和下來:“現在正在儀事,吃飯等完後再說。”
扶風從聽了那些話和廳中那些過分壓抑的氣息就知道自己這趟跟柳青藍是來錯了,戰前的議事她參與的太多了,知道其中的意義,更是容不得打擾,有一次她和封半城穆遠三人呆在議事廳中一呆就是一天一夜,就為了不被打擾,再出來時第二天的天都亮了,還以為是第一天。
她和柳青藍就這麼直愣愣衝進來是太不應該,若在軍中是會被軍法處置的。
“抱歉,我和青藍這就離開。”
柳青藍和扶風不同,她是‘聚賢山莊’的大小姐,向來隨性貫了,為人處事直來直往,從不躲躲藏藏,更沒有那些規矩,對她來說,柳一言那些話就是對自己的隔離,是針對自己的,所以心中難免不滿,手中食盒朝一言面前長桌一放,拉著扶風便走,卻不是朝外走。
“有什麼事你們聽得我和扶風就聽不得的,既然我們是一起的不是該同進同出麼,我今天還就呆這兒了。”
說著用力一拉,帶著扶風一起坐下。
柳青藍對這些打仗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也就是一時賭氣而已,雖然說的狠,卻還是拉著扶風在最後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的。
一言看著壓住地形圖的食盒,眼中明顯露出憤怒,看了遠遠兩人一眼,最終還是壓了下去,加上廳中那些人的勸解也便移開了視線。
“柳小姐既然好奇就讓她聽聽吧,不礙事的。”
“是啊,就怕柳小姐受不得我們這群大老粗。”
這裡的人或多或少是認識柳青藍的,不僅僅是因為她總是出其不意的出現,也因為她是‘聚賢山莊’柳莊主唯一的千金,這些人或多或少和柳莊主也是‘舊識’。
幾句嬉笑算是把話題帶過了,那位何將軍和坐下少數人雖然還有些不贊同,看大家一致點頭,也就沒有說什麼了,只能當她們不存在了,直到柳一言放下話來。
“那就繼續剛才的討論吧。”
此話一開,底下又開始激動了。
廳中討論激烈,扶風和柳青藍之處卻是一片安靜,柳青藍更是憑憑打呵欠,兩張眼皮子開開合合,卻是為賭一口氣狠狠掐著自己大腿,瞪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柳一言,勢有瞪死為止的架勢。
就坐一旁的扶風把柳青藍所有動作都看在眼裡,不禁險些笑出聲來。
還真是個大小姐。
“打仗該是智取,莽攻實不屬行軍之策。”
“有些時候也要看看敵我形勢,我軍雖然不比他們人多勢眾,卻一個個都是實打實的,那些皇糧養出的都是些弱雞而已,中看不中用。”
“李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呼的一聲,何將軍憤怒站起。
“哎呀!”李師傅驚叫一聲,有些窘迫的說道:“不好意思,看我,忘記何將軍也是個吃皇糧的,抱歉,李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何將軍自是不同,不然怎麼會在我們這裡了,對吧。”
李師傅看似解釋,卻是越解釋那何將軍面色越難看,甚至他坐下一干人都黑了臉,大有他在說一聲馬上就要站起來的架勢,兩邊行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