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們’,一旁沉默的的李師傅怔了怔,沉默不語,兩人卻是被那雙眼看的有些慌。
明明看似柔弱的人,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強烈。
清冷的眼一一掃過收回:“別忘了你們的承諾。”
兩人對望一眼,還想說些什麼,最終李師傅沉默,何將軍不時看向扶風,面帶猶豫。
“可是這都十天了……我們卻只在這裡釣魚。”
收了線放了魚竿,掃一眼何將軍面前的狼藉。
“釣魚要的是耐心,最忌焦躁,打仗又何嘗不是了,誰先亂了陣腳誰就先輸。”
聞言何將軍一愣,看著自己面前狼藉,在看池中自己剛扔的魚竿。
正在這時那一直靜坐的沈臨風動了,收線拉桿卸魚仍簍,再上餌拋線,靜坐。一身黑衣的人靜靜坐在那裡竟如木樁般。
何將軍看的怔愣,末了深深看了眼,縱身跳了下去。
“啊,何將軍這是幹嘛?”
劉小虎和李師傅大驚,話剛落就見何將軍拿著魚竿躍出,渾身**的卻是手持魚竿安靜的坐在那裡,雖然面上扔帶不甘,屁股下如坐針毯,摸樣看上去有些滑稽,劉小虎想笑,看著自家公子在一旁又不敢笑。
扶風看著一旁斷裂的竹竿,視線從竹竿移到它的主人:“你的耐心倒是比想象中差呢。”
本來還一臉難看的人聞言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啊,那麼少有的幾次也是因為你。”
“不過也快到時候呢。”
“什麼?”
臨地,都軍紮營地。
“不能在等了,這都已經整整十日了,再等下去何時是個頭。”
腳踩泥土地一分分下陷,焦躁走動。
明明初春的天,卻覺陣陣燥熱襲來。
“軍師當日匆匆派人來說不能前行,亂軍必有所動,我等才再次紮營順便養傷,可這都十日了別說亂軍來襲,竟是連影子都沒見著。”
“是啊,軍師,我們還是繼續前行吧,長久如此也不是辦法。”
“再等等吧。”軍師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想不出來。”
這種情況下莽撞行事很不利。
“暫時留在此對我軍比較有利。”
“可是軍師。”高羽幾步走過掀帳望四周:“這裡千萬般好,卻是不是長期紮營的好地方,這裡沒有水源。”
聞言,軍師臉上也露出的難色。
這就是此處的難點,當時帶著大量傷兵,又要防備亂軍偷襲,多番決擇才選了這裡,這裡卻時是個好地方,卻單單沒有水源。
雖然他們有帶水,可畢竟有限,不能坐等山空。
“雖然現在我們還有水,可長期下去遲早得缺水。”
高羽面露沉重,那日一路追趕那賊人,本事手到擒來的事,可走到半路就覺得不對勁,這才突然命令大軍停下掉頭回走,回來同軍師一說後,就覺得暫時紮營於此。
深吸一口放下手中帳,高羽看著副將和軍師說道:“五日,最多再五日,這期間再沒什麼變故我們就繼續前進。”
副將:“好,不管如何總比窩在這裡好,大不了拼過你死我活。”
軍師沉思看兩人,良久後點頭。
然而,整整五日,臨地外一直靜悄悄的,無半死風吹草動,五日後,大都士兵開始整裝,準備前行,此訊息一出眾人無不亢奮。
“終於要離開這鬼地方了。”副將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激動的說道,就連高羽也顯得心情極好。
“別再唧唧歪歪了,趕緊的收拾。”
“是。”副將嬉笑的應著,手上動作更快了。
在這興奮的時刻也就只有軍師一直眉頭深鎖了,側身站在營帳口朝遠處看,提起的心怎麼也難以放下。
副將見此笑著說道:“哎,軍師你就是想多了,該放鬆些,一群亂軍而已,那裡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高羽贊同的點頭,上前幾步來到軍師身旁:“有的事情越往深處想就越容易複雜,反而容易陷進去。”
軍師轉頭看向高羽,勉強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來來來,軍師快看還缺點什麼,就知道憂愁了,東西都忘記收了吧,瞧瞧,這我都給你收好了。”
軍師一笑:“到也沒什麼東西,勞煩副將了。”
副將爽朗一笑,一拍軍師肩膀說道:“哎,都市自己人,說什麼客氣